云捕頭則得了一塊,‘第一捕頭’的玉牌。
虞大夫,也得了一塊寫著,‘濟世為民’玉牌。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塊玉牌,是在同一塊暖玉上面雕刻出來的。玉匠巧思,這兩塊玉牌,不僅可以一分為二,還可以合二為一,也是取他們夫妻同心同德,卻又各有光輝的意思。
來傳圣旨的內官在傳完圣旨之后,特意私底下,同他們夫婦倆說話。
“云捕頭,虞大夫,陛下聽聞二位的事跡,十分敬佩,想邀二位上京一敘,不知二位,可有空閑?”
皇帝請他們一敘,那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才會有的榮幸,怎么會沒空?
但夫妻倆都是聰明人,這一敘,怕不是因為敬佩他們的事跡,而是因為云華吧?
這背后的原因,他們不敢瞎猜,只能答應有空。
跟著內官離開營州前往京都。
與此同時,穆輕顏和煦臨也隨著永嘉長公主日夜兼程趕往京都。
同行的,還有長寧郡主。
在臥龍嶺和燕鳴谷的交界處,她們遇見了同樣趕往京都方向的清王君易。
清王在見到永嘉長公主的那一刻,連頭都不敢抬,灰溜溜地下馬行禮,“皇姐……”
永嘉長公主在嶼州時,只是一個無論言行舉止,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她刻意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鋒芒和凌厲。
但此刻,這股鋒芒和凌厲一同釋放出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彎腰向她行禮的清王,許久許久,都沒有說話。
沒有她的允許,清王也始終不敢站直身子,額上慢慢沁出了汗,渾身上下都透著心虛二字。
穆輕顏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了‘血脈壓制’這四個字的威力。
清王也是身高八尺的偉岸男子,生得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個不顧后果的莽夫。
但是在永嘉長公主面前,他就乖得跟個小雞仔似的,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永嘉長公主先是抬了抬頭,然后笑了,“弟弟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飛了?”
清王一句話不敢說,只覺得頭皮發麻。
“可你想飛,也得看準了人!跟在雍王后面飛,你不怕摔得粉身碎骨嗎?”后面一句話,她陡然拔高了聲音,嚇得清王一個激靈。
“皇姐……”
永嘉長公主的手在馬背上一拍,借力一躍,身后的披風迎風翻飛,人就落到了清王的面前。
隨即高聲道,“全軍聽令!退出一里之外!”
這一聲令下,不僅是長公主帶來的人馬,就連清王帶來的人馬,也齊齊往后退。
穆輕顏都驚呆了。
被葉清棠拽了一把,她才反應過來,她們也要跟著往后退。
看這架勢,清王準得挨揍啊……
穆輕顏在心里悄悄地想。
全軍退出一里之外,還十分有默契的,向后轉身,不敢去看前面姐弟對峙的場景。
說是對峙,實則是長公主單方面壓迫。
因為清王自始至終都沒有敢在長公主面前抬起頭來過。
“跪下!”永嘉長公主的話音剛落,清王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大聲說一遍,父皇駕崩之前,你發的誓言!”
清王這才抬起頭,聲音洪亮,且帶著羞愧,“兒臣以皇族之血起誓,此生定安分守己,輔佐皇兄整頓吏治,為我大安社稷千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再說一遍!”
“兒臣以皇族之血起誓,此生定安分守己,輔佐皇兄整頓吏治,為我大安社稷千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那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