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找的方向錯了。
陌離問:“可能判斷出震源在何處?”
隱衛(wèi)搖頭,“方才震感來的突然,未曾仔細辨聽,如果再辨聽一次,可以判斷出震源所在之地。”
陌離便讓隱衛(wèi)同她再等等,看看是否能夠找到方位。
遺憾的是一直到平旦過了,都沒有再聽見任何動靜。
陌離讓其中兩個隱衛(wèi)留在村莊盯著,看是否有可疑人員過來,倘若遇上來澆灌農(nóng)田的就直接盯死。
她則帶著剩下的八個隱衛(wèi)回了城。
回了龔定苑,剛走到慕容修寢居門口想要看看百里沐笙,但是又不想打擾他們二人獨處,于是徘徊之后直接離開了。
房內(nèi)的慕容修聽見屋外的動靜置之不理,看了一眼在他懷中安睡的百里沐笙,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百里沐笙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申時,一睜眼入目的便是黑色的衣裳上那發(fā)白的發(fā)絲。
慕容修整張臉被帽檐蓋住,只留了白皙的下巴在外面。
她伸手挑開帽檐手指拂過他干裂的唇。
百里沐笙見他睡的沉,目光又落到他發(fā)尖兩寸發(fā)白的發(fā)絲上,心里酸楚襲來伴隨著不安。
“慕容修,東方言錫說的不錯,你果然不會放棄鬼經(jīng)大成。”
她伸手捻起那些白發(fā)絲,心里涌起陣陣難過,往慕容修的臂彎鉆了鉆。
隨后手環(huán)上慕容修的脖子,喃喃自語:“慕容修,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慕容修醒時環(huán)抱百里沐笙肩頭的手微微收了力,緩緩睜開眼睛。
帽檐擋住了他的視線,只有無盡的黑。
“阿笙,傷口還疼不疼?”他一開口聲音低沉干啞,有些火辣辣的疼。
百里沐笙輕輕搖頭,“不疼了。”
她從他臂彎仰起頭來,伸手要去掀開那黑色帽檐,被慕容修先一步壓住了手,將她的手拿下來壓在心口上。
“阿笙餓了吧,我讓玉露傳膳。”
百里沐笙對他的舉止生疑,有些心慌搖頭,“慕容修我不餓,我想看看你。”
慕容修喉結(jié)滾動咽了口水,才讓火辣辣的喉嚨好受了一些,“沒什么好看的。”
說著他松開百里沐笙,輕輕推開她起身下了榻,穿好鞋站起來往外走。
“阿笙,我讓玉露去給你準備熱水和干凈的衣裳,你先……”
百里沐笙連忙起身光腳踩在地上兩步小跑過去。
在他身后雙手用力環(huán)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后背上聲音有些慌,“慕容修。”
慕容修聽著她滿是愁緒隱忍的喊他名字時渾身輕顫,有些心慌緊張。
想必她已經(jīng)猜到,自己騙了她。
答應(yīng)她鬼經(jīng)不成,卻背著她閉關(guān)修煉。
如今,她會做何選擇?
是質(zhì)問自己為何要騙她?
還是會離自己而去,從此一別兩寬?
百里沐笙此刻也不知道要同他說什么,也不知該問他些什么,心里五味雜陳堵的慌。
半晌后她還是問出了聲,干澀的聲音透著不解還伴隨惱意,“慕容修,你為何要騙我?”
慕容修聽見她的問話,垂眸目光落到身前百里沐笙交疊的手上,語氣滿是誠懇。
“阿笙,我不想讓你難過。”
百里沐笙聽見這話鼻頭一酸,心里的惱怒逐漸擴散全身低笑出聲,環(huán)住慕容修腰的手也松開了。
不想讓她難過,卻依舊選擇騙她……
慕容修瞥見滑落的雙手心臟猛的一抽。
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有種從未有的恐慌從腳底升起,浸透全身。
百里沐笙心里涌起巨大的挫敗和不甘,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