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卻我臉面慈和的笑容凝固住。
唔,是不是我剛睡醒靈臺混沌給聽岔了,我端正臉色問了句“啥?”
小狐貍擺出一種狐貍專用一本正經(jīng)臉色,一藍一青的狐貍眼煞有其事地對著我的“我現(xiàn)在還未及冠,待到我長大了,一定架著大紅轎捻來娶你。”
我的混沌靈臺一下給拍正了,乖乖,一個半點大的娃子已經(jīng)懂得什么是嫁娶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乖娃,其實只是抱在一處而已,你還小,不打緊的。”
小狐貍那兩只極漂亮的眸子當即蒙了一層水澤,凄凄切切道“我聽人說嫁娶是件嚴肅的事,我還聽人說男女授受不親,睡了就要成親,怎能說算就算,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一起,所以搪塞于我,你討厭我是不是,我不招人喜歡嗎。”
一只毛茸茸的小靈狐淚眼汪汪地問你說他是不是不招人喜歡,語畢還作了一個扁嘴的姿勢,一副我一拒絕便哭給我看的作態(tài)。
本帝姬覺得自己的心肝有些受不住。
我試圖作個深呼吸平復一下,然撞見他兩只狐貍眼水汪汪的,委實漂亮真誠得緊,本帝姬腦發(fā)昏地應了聲“我挺喜歡你的。”
小狐貍眸眼彎彎,歡樂地咧出小白牙,憨態(tài)可掬“那你喜歡我,就是愿意同我一處了。”
本帝姬繼續(xù)腦發(fā)昏“嗯,你說的是。”
小狐貍再接再厲道“那你愿意同我一處,就是愿意嫁給我了。”
“嗯……誒不對,這不一樣。”
慶而我的靈臺斗轉清明急急將調(diào)掐斷,好險,差點被一個半大點的小娃子給繞過去了,本帝姬英明何在?
小狐貍一瞧我要反駁當即又扁了嘴。
“誒誒,你聽我說,我的阿哥是尤央帝君,誒,尤央你知道嗎?他在五萬九千余歲之時修成上神,自洪荒以來無人進階的速度能快得過他。”
本帝姬急轉清明的靈臺再接再厲又閃了個靈光。
“我有個鴻愿,將來娶我的人要比我阿哥厲害,要在三界有名望地位,品貌還要是三界內(nèi)頂好看的。你瞧瞧我要求這么多,這樣你娶我是不是覺得很辛苦,是不是也沒有那么想娶我?”
小狐貍又做得一副沉思狀,轉而伸出爪子作握拳狀,道“那娘子你等我,我一定努力修煉,努力長成驚天動地的美人,將來踏著七色祥云風風光光地把你娶回去。”
“我……”
我頓了頓,瞧著小狐貍那一派堅決向往的形容,自覺不該打擊他尚且天真美好的一顆童心。
便給了他一副嘉勉的眼神,轉而喚了白澤將小祖宗送走了。
這樁事雖特別了點,然讓我印象深刻記憶猶新的不是因為特別,亦不是我天性喜愛圓毛動物而那只狐貍恰好生了頂好看的一身皮毛。
而是白澤將這樁事打發(fā)完善了之后告訴我,那小狐貍原來是青丘狐王的獨子,九尾帝后帶著他到離鐘郢山二百里的竹鍾山訪友,他卻不知怎地跑來鬧了這一番事。
額……誠然這也無甚稀奇的,關鍵是他來自青丘,本帝姬不才,同他祖宗青丘始祖白梵有過一段情事糾葛。
洪荒時居住在青丘的飛禽走獸雜七雜八,連帶著常有雜七雜八的禍事爭執(zhí)。
那是個尚武豪闊的年代,誰瞧不慣誰就干上一架。
青丘是個福地,剛開始還不叫青丘國,多的是一些會打架的翹楚要爭奪青丘,白梵就是在翹楚中脫穎而出成為青丘狐君。
阿爹曾這么夸過白梵“青丘是個亂處,能將此地治理成國,那白梵拼著實打實的能奈。瞧瞧那身資質(zhì)真真頂好,只是怎么好好的一只狐貍會喜好佛理。”
是了,神魔十八境以姿容媚事出挑的九尾狐族,出了白梵這樣一位色即是空的人才。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