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同你又不熟識,你想啊,論夫妻相處,脾性上的互補是很重要的,我這人壞毛病一堆的。”
梵色絲毫不為所動,“我讓著你便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比你大了一十三萬歲。”
“哦,我不嫌這個。”
我頓時被哽住了,娘的,這是你嫌不嫌的問題嗎,我幾歲還用你嫌?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本帝姬凝起精氣神緩緩吐了口氣,面上端得一派肅然,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與你成婚的。”
“為什么?”
我瞟了一眼他左手廣袖下的書著《愣伽阿跋多羅寶經》的經書,一字一頓道“因為本帝姬這一生最不喜的便是狐貍,尤其是修佛的狐貍。”
梵色料是如何也想不及我會有此作答,竟給愣住了。
本帝姬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做了一件丟臉面的事,本帝姬遁了,轉身趁其不備掐訣瞬移溜得沒蹤影。
想來今天真沒個體面活兒,連著遁了兩次,讓阿哥知曉了必定又要笑話我。
一十七天不大,然而宿在這里的神仙也不多,總共只有兩處宮抵,一南一北,南方正是新建的四梵宮,至于北邊的,是為我前方的那處仙澤團繞的宮殿。
我這一通亂跑竟跑來這兒了。
九重天人人皆知,一十七天有個境玊宮,里頭住了位避世清修輕易不得晤面的西方太極勾陳上宮天皇大帝。
勾陳帝君煮得一手好茶,我今日跑了這么大半天也有些渴了,便打定主意爬去山頭討茶喝。
到了宮門口也不敲門,兩下直接翻了墻進去。
如我所料,偌大的宮殿,人卻很少,我在里頭轉了一圈,才叫揪出一位在墻角打瞌睡的小侍童。
這位小侍童我認得,圓眼睛包子臉,清秀可愛得不得了,叫做菊生,是勾陳帝君的隨侍。
菊生見著來者是我倒不顯得多訝異,只揉了眼皮,轉而笑盈盈朝我拱手道“青女娘娘可好些日子不來鏡玊宮了,莫不是手頭有事,忙得脫不開身喲?”
我笑罵回去“許久不見你倒又滑頭了不少,娘娘我能有甚事兒忙,要是能輪到我忙起來,九重天可不得出大事,話說你家主子呢?”
“后院小山坡上的紫薇今日開得很盛,主子在那兒賞花呢,菊生這就領娘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