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原來梵色的腳丫子也是無敵中看,腳掌透出玉質白皙,但附在上面的肉偏少,大都由骨架撐起,可清晰見得腳骨的紋理分布,五只腳趾周正干凈,整體看起來勁瘦有力,清秀而不顯娘氣。
娘的,連只腳都這么好看,現在美人都是面發展的么?
然后小公狐貍對著我唇角一彎,狐貍眼清魅無雙,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阿瑤還同我客氣這些。”
“哈。”我不知怎地心虛更甚,當下變著法地蹂躪起下唇,眼珠四下亂轉。
亂想之際驀然指尖一緊,我嚇得抬頭,見梵色不知什么時候探出床外將握住我的手。
一張臉離得我極近,右手撐在地上,左手正堪堪包住我的指尖,只留著后半身在床上,前半個身形已然探出床榻。
且這一番舉動帶到床幔,扯得紗帳滑落,將胯部以下埋在紗帳里。
梵色現下只穿著里衣,領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胛骨上,將將露出一字琵琶骨,一頭鴉發胡亂披散,再襯及右眼尾處那粒媚色天成的朱砂淚痣。
無端勾纏出九尾狐族的天生媚骨。
我閃了一下神。
這番景象,倒令我想起阿哥杜撰的一本書。
阿哥跟著八卦書的老君廝混久了,平時倆人就經常狼狽為奸撰寫一些野史小冊什么的,然這次阿哥出的乃是本不一般的書,雖然內容一如既往的八卦矯情,但那番八卦矯情的兩名主角,卻都是帶把的。
唔,不錯,那戲本子寫的乃是一對斷袖。
那戲本子里頭的一段情節,寫說斷袖一號進入斷袖零號的房里要與其商討啥啥事情,卻發現斷袖零號躺在榻上正好眠,一號君不忍將其叫醒,便坐在床邊等候,結果自個兒卻也瞇了過去。之后零號君醒來看到床頭的一號君,便推了一下一號君,一號君驚醒,沒留神跌坐到地面,零號君趕忙探出半個身子看望一號君。
結果一號君一抬頭就瞧見零號君玉骨纖腰,衣衫半敞的撩人模樣,將將愣住,善解人意的零號君知情知趣,立馬伸了修長雪軟的手臂勾住一號君,兩人順勢滾入床榻,纏作一團。
此情此景,對著梵色這張唇紅齒白傾城無雙的臉面,誠然我是個女的……誒誒,這話不怎么對味,嗯,誠然我們不是那對斷袖零一號,也著實生出幾分曖昧。
氛圍轉變微妙,那廂梵色對著我的臉面又貼近三分,將握住我的手越發收緊。
這么近距離地對著梵色,只覺得這玉質面皮簡直不能再美好精致,長睫濃密而卷翹,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眸眼深邃,細看之下能瞧出眼瞳深處埋著的青藍兩色,鼻子猶如雪峰堆成,堪堪抵著我的,下方弧形優美的唇瓣離我只有幾厘。
我一顆七竅玲瓏心頓時鼓噪起來,身體卻僵住,這般美好到妖孽的皮相就鮮活地湊在我眼前,我不知要作何反應,才叫不辜負眼前春色。
就在我覺得時間要在這一刻靜止之時,梵色支撐在地的右手卻忽然一歪,整個身形直直滑下床榻,往我這邊壓過來。
“娘欸!”
我沒來得及作作反應,就被梵色的動作帶動,兩人身形一齊向后仰。
因為兩張臉挨得極近,結果小公狐貍與我的臉面相互磨蹭而過,那兩瓣桃花似的嘴唇,不偏不倚對著我的臉皮結結實實地來了個耳鬢廝磨,隨而后腦袋磕在我右側肩膀處,我重心不整,兩人一齊直挺挺地向后仰。
呃……簡而言之就是我被小公狐貍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