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做事認真的美人特別地有氣質(zhì),忒勾人。
話說因為以往洪荒時,常跟勾陳混在一起的原因,經(jīng)常有事沒事被他抓去下棋,跟勾陳下棋等同找虐吶,但好歹虐久了還是有回報的,不才在下棋藝被虐的很高超。
是以梵色跟我對弈,甚有些吃力吶。
我見他神色微凝,眸眼沉淀出睿智顏色,周身氣息沉穩(wěn)淡定,神貫注地斟酌著每一步棋招,嗯,那認真的模樣,尤其養(yǎng)眼。
嘿嘿,我平日里對什么事都后知后覺的,腦袋經(jīng)常犯蒙,然而小公狐貍狡猾的呀!時不時就憑借先天優(yōu)勢來碾壓本帝姬我的智商,這次終于見他對上本帝姬我,要專注應對了,不才在下表示很得瑟。
而且梵色一邊下棋還要一邊顧著煮茶的爐火,一心二用。
嗯,我覺得梵色煮茶的模樣也很好看。
梵色邊下棋,邊靜等爐火將水燒成三沸,投茶入水,同時舀了一瓢清水下去,防止沸水過頭而味老。
待到水又沸起,這才暫停棋局,空出兩手料理,濾起上層浮渣,拿帛布包住壺柄,先后倒了兩盅。
本帝姬支頤著下巴,閑閑看著他煮茶。
唔,梵色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甚受看了。
但是,就在這么個美好時刻,就在不才在下陶醉于美色的時候,卻煞風景冒出一聲嘈雜的叫喊聲。
“君上!小童持清,應召前來?!?
本帝姬托著下巴的手隨之打滑,下顎差點沒磕到桌子,娘欸!能不要在本帝姬色迷心竅的時候叫嚷啊,本帝姬受到了驚嚇。
原本安逸的氛圍,硬生生被這聲叫嚷給破壞了。我同梵色皆一頓,神色訝然,我續(xù)而挑了挑眉。
聲響是從前庭傳過來的,停了一瞬之后,似乎是擔心無人聽聞,又扯開嗓子補了一句。
“喲,君上欸!”興沖沖道,“小仙持清,還請君上移駕前來解開門前禁制!”
我將對視了一眼梵色,兩人默契地不做聲。
梵色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上捏著的黑子起身,我見狀,當即掃了桌上的茶盅,一道跟過去。
梵色三兩下踱至前廳,站在門后,也不見他有任何作解開木門禁制的手勢,單單只伸手將搭在門環(huán)上輕輕一拉,門便開了。
門板隨之劃出一道玄光,又慢慢消散作無,我就站在梵色身后,下意識將眼珠子往外瞄,前庭風景映入眼簾。
喲!這一探頭探得……本帝姬我又驚呆了。
只見前庭猶自茶花荼蘼,猶如白雪皚皚,但是,前庭正中間的鵝暖石道上,卻突兀地多出一堆雜物,其中鍋碗瓢盆居多,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兒摻雜在內(nèi)。
天吶,持清這孩子在搞什么鬼!
持清見門開了,立刻便就躬身作揖,聽他聲音十分有精神,響亮道“見過君上!”
持清正站在雜物堆前方,小身板在身后小山包似的雜物堆中,更顯得身形清瘦,加之今兒穿了件白衫,杵在白茶花堆里,還真不好認出那里有只人來了。
唔,持清長得不健壯,然而搗騰出來的動靜卻是不小喲。
梵色見到眼前突兀出來的小山包,卻沒沒有我那般驚訝,滿面習以為常,淡然擺手作勢,要持清起身,道“來得挺早的,本君還料想,你得要到入夜了才能趕過來,辛苦了,起來罷。”
“謝君上!”
我將頭探出梵色身后,剛好持清對梵色躬身行禮完畢,起身時眼神與我的不偏不倚撞上了。
持清頓時驚愣住,兩眼珠子跟瞪得差點沒掉下來,半響,嘴上磕磕巴巴的“娘……青女娘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