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點頭,“你還沒跟我說你是什么精怪所化呢?你住哪兒呀?你要不要來我家做客?”
岑柩的笑意越發濃厚,“你問我這么多問題,我該先答應你哪一個?”
“握!”我不好意思了,“那什么,你是什么精啊?”
“哦。”美人慢條斯理且一本正經,“我是狐貍精。”
我楞了一瞬,續而又蹭蹭蹭起了精神勁。
“誒誒!這么巧!你是狐貍精啊,我的心上人也是狐貍精,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岑柩吧眨了下眼皮,“唔,青丘的狐貍也就那么幾只,你說來聽聽,我都認識呢。”
我興致勃勃。
“他叫白梵!”
……
呃,這便是我跟岑柩初遇的場景,之后岑柩便帶我回九尾宮抵,去見他娘子了,所以我第一次去往青丘,首先見到的并非白梵,而是岑柩寧兮夫婦。
再再之后,我問岑柩,明明我要見的是白梵,為什么他卻將介紹給寧兮了。
岑柩抵著嘴偷笑,“唔,有好東西首先要緊但是遛回去,給我家娘子過過眼。”
……這表里不一的狐貍。
倒是寧兮,很滿意我。
她以為,我能看上白梵,并且還敢孤身一人上門來,很有氣魄,對我頗為賞識。
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寧兮竟然也喜歡吃杏脯,在我把從亮亮君那里坑蒙來銀杏果分出一半,孝敬給她之后,我們的友誼無堅不摧。
話說女人之間的友誼要建立起也簡單,有時只需要一個共同愛好便能成,寧兮因為此事,同我結成莫逆一脈同氣如膠投漆狼狽為奸,特熱心腸的支招幫我追白梵。
就是不才在下沒魅力啊,搞不定白梵。
欸,總之那會兒趁年輕,把能丟的臉面數丟得一干二凈,這不,整得我現在都沒臉見岑柩寧兮夫妻,來個青丘還得讓他兩人自己過來見我。
但是話說回來,現在跟梵色說起他爹,我就地又打量了一眼岑柩。
嘖嘖,無論相由心生還是人不可貌相,我當初怎么也想不到,傳聞中聲望顯赫的九尾狐君岑柩會生得這般清秀純良,這怎么也該跟熊腰虎背身量粗獷氣勢威武沾沾邊際才是啊!
梵色杵了杵我的臂膀,“阿瑤你又游神了。”
我頓時晃了晃腦袋回神。
對對對,不能再想那些丟人的事了,我摸了摸下唇,“唔,不好意思,剛剛說到哪里了?”
梵色提點,“說你什么認識的我爹娘。”
“哦哦!好早了,那時候……”
“阿瑤阿梵,你們倆聊什么呢?”
寧兮驟然開腔,我條件反射似的扳直腰桿。
梵色卻神態自若,“不過是閑扯罷了,沒什么呢。”
“哦……”寧兮顯然不滿意。
我連忙救場,“我剛剛跟梵色在商量午飯要煮什么好呢,你跟岑柩久久來一趟,這一頓不能馬虎不是。”
岑柩疑道“我記得你的竹樓沒有膳房的,在那塊地煮呢?”
我擺手道“現在已經有了,就前幾天,梵色跟前的那位侍童持清,我剛來青丘時他也在呢,梵色命他修葺了一件膳房出來。”
岑柩點頭,末了又道“不行,有膳房沒伙夫也不行,唔,阿瑤我記得不會煮飯的,看來我娘子要吃上午膳,得要我親自出手才能。”
梵色聽罷,嘴角卻隱約勾起,再而后點頭就要答應下來,我卻看不下去了,嘿狐貍!你明明最近入手廚技了,怎么地不主動點,想當甩手掌柜坑你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