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不明白了,寧兮昨兒個還說要帶我離開梵色,怎么第二天一醒來就又回去了,她回去作甚吶你說。
難道其中有什么變故?青丘有甚急事上趕著岑柩寧兮回去處理么?
我嚴(yán)肅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憑我的腦子定然理不通寧兮的九曲心思,索性也不想了。
反正認(rèn)定一點,寧兮說要帶我離開的,她說一不二,定會做,我安心等他便是。
但是,往后的這幾日過得不甚安神,混沌中我胸腔里頭那顆九曲玲瓏心七上八下的,仿佛近日會突生變故一般。
我拍著腦袋,虛虛打探了一眼青丘這塊福澤仙地,拿手掐算,卻只覺靈臺混沌十分,竟分辨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唔,這莫不是要變天吶。”
彼時已過三天,本帝姬苦苦地等啊等,然則寧兮那邊卻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倒是梵色從那天開始心情就一直很不錯,并且十分聽他爹的,不務(wù)正業(yè)天天窩在膳房里鉆研廚技,壯志宏圖地要養(yǎng)肥我。
臨近午膳時間,我一手握著涼茶端坐在外堂的四方桌上,欸,話說至從我來了之后,這只茶桌基本上就已經(jīng)正式改成飯桌了。
今兒個正中午,我照例坐等吃飯呢,梵色近日廚藝越發(fā)精進(jìn)了,而且他小心思多,總變著花樣給我弄吃的。
所以現(xiàn)在每到飯點,我都會早早地就正襟危坐于飯桌前,一派虔誠等著梵色開飯。
然而今日我左等右盼的,不趕巧地給盼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唔,青丘這地兒吧,能人異士珍稀禽獸多了去,從上古繁衍傳承下來至今的,活物成了強(qiáng)者,死物則成奇罕寶物。
青丘的活物們因為其始祖在上古的事跡,大都十分傲骨,三三兩兩結(jié)成同族避世于青丘各處,輕易不與外界交涉。
九尾狐族于上古混戰(zhàn)拔得頭籌,將青丘創(chuàng)建成國,伊始掌管青丘國事宜。青丘國的構(gòu)成體制有一點特性,便是青丘各族各類皆不必要日日瞻仰領(lǐng)袖鼻息,而是自圈一方領(lǐng)土,自行管轄,然要臣服于青丘狐君,且定起向九尾宮抵交涉其族中事宜。
再說得明白通透點,就是純放養(yǎng)式管理。
若真有各族族長解決不了事情,便再請狐君出面。
亦或者哪個族的族長家里遭逢甚紅白喜事的,請狐君出面主持,特此撐撐門面問題之類,總而言之,青丘有九尾狐族鎮(zhèn)壓著,日子過著和氣悠哉,再無重現(xiàn)上古戰(zhàn)亂殺戮之境。
按理來說,這些異族之士矜貴著呢,輕易不肯露面,本帝姬來青丘的本意,也不是為了看奇珍異獸的。
但沒曾想啊,你不招人人反而會主動過來招你了。
唔,洪荒時我阿哥被那滕余瞧上,那會兒阿哥在料理完滕余之后,曾有感而發(fā)地對我說了一段話。
“這遭算那滕余命好,有素卿為他撐腰。唔,然話說來有一件怪不得滕余,便是好美之心毫無罪過,就單你這樣的好色脾性,阿哥我都沒說過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