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在下看著小公狐貍閃閃亮的狐貍眼,兩手撐著下巴作風情萬種狀,嬌憨道“嘿嘿,本帝姬當然是在家負責貌美如花呀,難道不是嗎?”
小公狐貍聽完,眸眼隨即上移對上我的,剔透且深邃,仿佛要將我一眼望穿一般。
本帝姬回贈給狐貍一張大大的笑臉,還順帶拋了一記媚眼過去。
梵色忍俊不禁,拿左手握拳抵著唇,低低笑道“咳,是是,娘子最好看了。”
被美人夸贊總是件身心愉悅的事,我得意洋洋,“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去。”
“我去,我今晚就去?!?
欸,狐貍真是一開心什么好說話了。
然而到了晚上,差不多要到梵色夜出的時辰,臨行前我正在房里囑咐梵色,對付亮亮君迷幻咒術的注意事項,卻有一不長眼的不速之客敲響了檀柘居門前的銅鈴。
我跟梵色對視。
奇了,梵色不是早早便曾有言謝絕訪客了么?再者這么晚誰這么沒眼見力敲門,還趕在梵色要出門的時候?
基于做賊心虛的原理,本帝姬決定按兵不動,先行探查清楚門前是哪位仁兄。
我指尖輕動,化出一團靈光,隨即飛向大門處。
同時一手憑空一掃,幻出一道水棱鏡,鏡中閃過一道白光,續而又變成暗色,映入畫面是一只青銅門鈴,旁邊還有一只大紅燈籠倒映在門鈴后面。
這枚大銅鈴正好是前天幾天重止送過來的,我跟梵色也不見其他人,就見重止,于是特地在門前設了道禁制,每次重止過來,注入靈氣,敲七下銅鈴,檀柘居的大門便可打開,也免了我還得三天兩頭跑去給他開門。
水棱鏡倒映出的正是檀柘居門前景象,然立在門前的人卻不一樣了,此刻一只纖細無暇的玉手正拽住鈴芯的繩索,只來回輕盈拉拽了三下,銅鈴隨之發出聲響。
緊接著棱鏡中閃過來一道靈光,碰撞在銅鈴上面,轉化成一行字體。
“何人深夜來訪?”
那只玉手的主人發出一聲輕輕的驚呼聲。
唔,聽著聲色,看來不是“仁兄”,乃是位女嬌娥。
嗯?聲音很耳熟呀。
我眸子一轉,手下兩指來回翻轉,水棱鏡緩緩轉移景象,果然露出一張面容妍麗成熟的面孔來。
是重華?
我看了一眼梵色,疑道“她不是閉關修習了么?怎么這會子出現在這里?”
梵色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就聽鏡中傳來重華開腔,音色柔和得幾將叫掐出水來,成功驚起本帝姬一身雞皮疙瘩。
“君上,奴家重華,前幾天承君上賜藥彌補奴家的不足之癥,今日奴家功成出關,特來向君上致謝?!?
喔,我頓時懂了。
感情這半夜到訪,是要報恩的呀,怎么著這架勢是要以身相許不成?
我眸色涼涼睨了一眼小公狐貍。
好哇你,怎么著昨兒個兒剛給我立規矩不準我跟美人們接觸,一轉眼你也給我招了朵爛桃花,而且人桃花還親自送上門來了。
小公狐貍假裝不知道,清咳了一聲,起身去摸木架上掛著的夜行衣了,只留我一人面對水棱鏡。
鏡中隨即又傳來動靜,重華在門前喊道“君上,您在聽嗎?”
我挑眉,轉身坐下來,背靠著檀木桌,抬手悠悠摸了杯茶,眸子骨碌碌轉了一圈,轉而指尖又一輕挑,銅鈴旁又出現了一行文字。
“靈藥見效便好,謝自不必,夜深,回罷。”
打完這段字便就回頭,歪著腦袋支頤下巴欣賞小公狐貍換衣服。
梵色這會子已經在脫完了外衣,正在剝中衣。十指骨節分明修長,猶如玉骨一般,細心解開右肩上的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