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動作優(yōu)雅而自得,悠悠褪下中衣,復(fù)又開始在里衫的系帶上摸索。
程半點未受不才在下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干擾。
我不由愜意地舒了口氣,再而吸氣時還順帶吸了吸口水。
狐貍吶,你換衣服就換嘛,做什么換個衣服都這般賞心悅事,得虧本帝姬是個穩(wěn)重自持的堂堂上神,要是換成了外面那些個沒閱歷的年輕小仙女,還不得把你活剝了。
“君上如此厚德大恩豈能不報。”
重華卻不死心,復(fù)又開腔。
我皺了皺眉,正嫌重華嘈雜礙事打算揮手收了水棱鏡,隨她自己一人晾在門口。
然而冷不防梵色唰的一下就將著里衣給剝下來來了,白花花赤裸著上身。
本帝姬被這一下看得簡直眼睛都要直了,頓時忘了手上的動作。
娘欸,梵色的上身修長而健碩,卻不過分魁梧,肌理分布勻稱,隱約可見其起伏線條附在上身,顯得優(yōu)雅清俊,而又帶出些許侵略意味。
看得不才在下臉紅心跳,眼神直了一會兒,又胡亂打飄。
忍不住去看狐貍的臉面,卻見他一雙狐貍眼正一眼不眨地盯著我這邊。
我心虛,雙手忍不住捧了捧臉,嘟噥道“你換衣服就換嘛,又不是要洗澡,做什么連里衫都要脫了?”
梵色微微側(cè)頭,一臉無辜,“穿了一天了,打算換一件。”
“那你倒是換啊,楞著不動浪費時間。”
梵色嘴角挑起揶揄,“覺得你看得挺開心的,打算給你多欣賞一會兒。”
娘欸!我跳腳,猛地把頭一扭,連連往背后擺手,“穿衣服穿衣服!趕緊地把衣服給我穿整齊嘍,不穿我跟你急,磨磨蹭蹭!”
梵色不急不慢地調(diào)笑了一句,“聽娘子的。”
我腹誹,娘子你妹的,你聘禮都沒下呢,我阿哥都還沒同意我嫁你呢,瞎叫喚什么,成天就知道調(diào)戲本帝姬,沒個正形。
早知道剛剛梵色換衣服時就不該去看。
“君上……”
呃,重華還在門口叫喚。
幸好剛剛沒將水棱鏡給撤了,這會子剛好能拿來排解氛圍,我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鏡子里。
伸手又敲了兩字,“何事?”
重華見有回應(yīng),面露喜色,見她一雙秋眸似剪影,細聲軟語,“重華想見君上。”
話音剛一落,梵色摸腰帶的手頓時就停在木架上面,氛圍一下子變得微妙了。
唔,想見小公狐貍,在這三更半夜……
本帝姬皮笑肉不笑地睨向小公狐貍,后者連忙表白。
“阿瑤你知道我只鐘意你一人,旁人如何與我絕無干系。”
“哼哼,別介呀,人家也就是想見你一面,謝謝你這位大恩人嘛,那么著急表示忠心做什么?”
我這邊尾音未落,重華便又開始說話了。
“君上,奴……自從在那日宴會上有幸見得君上一面,奴家日思夜想,害上相思,恨不能日日伴與君上左右,奈何家父言說靈藥難求,要奴抓緊閉關(guān),輔修靈根,今日才得以出關(guān)。”
重華說著說著似乎要哭出來一般,本帝姬面無表情地聽著,隨帶搓了一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梵色這會兒已經(jīng)決定裝死裝到底了,也跟著面無表情地在穿梭腰帶,快手快腳整理行頭。
房間里詭異地飄蕩著重二小姐情意綿綿的聲音。
“奴家出關(guān),第一時間便來往檀柘居。奴自知清苦凋零之身攀不得君上,君上風(fēng)華正茂,天地同壽,奴卻為朝花夕顏,轉(zhuǎn)瞬即逝,亦不敢妄求長久,但求君上在度厄谷的日子,奴家能服侍君上,以報君上賜藥再生恩德。”
“嘖嘖!”我感慨,“梵色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