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族二位牡丹仙主嚴格保護著眾花仙子們,廣受蓬萊眾仙信任尊崇,美艷凌人不可方物。
所以,既說盛產(chǎn)美人,不才在下難免要摻和一腳。
我轉(zhuǎn)動團扇,稍稍回憶,“嗯,就是從前在蓬萊小住過一段時日,那會兒我扮做男裝,充當勾陳的隨侍跟著他來蓬萊玩樂,后來……嗤——后來就結(jié)識了嬅羞嬅曉?!?
梵色面無表情道“然后呢?”
觀他氣定神閑似乎無甚異樣,然我卻無端生出心虛的情緒來,“就沒然后了,兩位仙主心高氣傲,從來不會過多與外客攀談,就是……有一次,妖界的一名領(lǐng)頭妖將看上了嬅羞嬅曉姊妹,揚言要將享齊人之福,納了兩位美人。”
“嬅羞嬅曉自然是看不上那卑劣之徒,但也忌憚他的手段,只好盡力躲避,料想時日久了能等其興致冷卻,我卻覺得此事沒那么容易善了?!?
果然在不久后事發(fā)。
那時凡界開春,嬅羞嬅曉下凡布施福澤時遭到那妖將伏擊。二人不敵,嬅羞掩護嬅曉出逃去找助援,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兩人下凡時我也隨之在凡界游玩,暗中留意那名妖將的動向,嬅羞本意引爆元丹與之玉石俱焚,臨危被我救下,替她誅殺了妖將。
我來回搓動雙掌的酒杯,“風波過后不久,嬅羞便托付嬅曉給我送來了許多謝禮和一塊雕花牡丹的玉玦……”
小公狐貍眼皮危險一挑,極敏銳道“為何送你玉玦?是不是定情信物?”
一語中的。我立刻反駁,“那我以為一并都是謝禮嘛,嬅曉給我送禮時也不說明白那是嬅羞的隨身之物,更沒說玉上還篆刻著她阿姊的閨名,急匆匆便回了,我只當是塊珍稀的玉,歡歡喜喜地收下。這么一通誤會結(jié)下來,雙方都會錯了意。”
不得不說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等,雖十分之老套,但一套一個準兒。
羞愧啊羞愧,不才在下還以為玉玦是美人被救后感懷所贈,居功之下自以為驕傲,成日佩戴在身上。
梵色黑著臉,“那最后如何了?!?
我囁嚅道“最后……”略為難地看著微啟著嘴巴、聽得入神的狐貍崽。唔,早知道就不說這件事,讓我兒這么小的年紀就知道他娘的風流史,本帝姬這親娘當?shù)眠熨~不成樣。
但說到一半也不好吊著人不說,于是硬著頭皮道“長仙主差了花族十幾號人,抬了百八十擔的靈石寶物,親自領(lǐng)使者登上鏡玊宮問勾陳要人,意圖招我入贅。勾陳無法,只好坦白我女子的身份,嬅羞大怒撂下話來,言道我已收下她的定情之物,不論男女,今兒都得隨她回去,最后鬧得我阿哥與白澤親自出面,押著我退還信物,與她賠禮致歉。”
九重天耳目眾多,那些個勞什子仙人最愛嚼舌根,雖有勾陳力壓謠言,但多少也損了嬅羞的清譽,我頗唏噓道“還真別說,當年我倆差點就成了。若非我大意,也不會招出這檔子事,實則是對她不住?!?
感概間眼神無意識梭巡至前方,正好對上在首座與花蘇敘話的嬅羞。嬅羞將楞了一下,隨即對我展顏一笑,我連忙欣喜地朝她招手。
砰!
梵色忽而猛然將酒杯擲于桌面,我嚇了一跳,正待反應,驀然被他拉住手腕。
我驚呼道“你做什么?”
被他徑直拉著移步到側(cè)邊拐角的偏殿內(nèi),一入門便將我推至墻邊,雙手按壓住我雙肩,一張煞氣沉沉的玉色面皮欺壓而來,再下一瞬,唇便被攝住了,疾風驟雨一般啃噬親吻。
“唔……”
我靈臺一陣空白,叫這狐貍逮到機會,舌尖尋著間隙探了進去,唇舌被吮得發(fā)麻,在痛感的刺激下恢復神智,此刻腦袋鬧哄哄,七竅玲瓏心大有跳出胸腔之意,情急之下狠力咬了一口他的唇。
他卻不為所動,我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