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向前一步,“非逼我在這大好的日子里動手是吧!你……”
驀然兩人都住了口,雙雙扭頭。
狐貍崽不知何時從偏殿門口冒出來,葡萄眼咕嚕嚕轉(zhuǎn)動著打量我倆,雙手扒在門框邊期期艾艾地道“娘親,父君,你們在吵架嗎?”
我頓時收回怒容,輕咳一聲繞過梵色將抱起狐貍崽,“我們沒事兒,你怎么一個人跑過來了。”
阿玄雙手攬住我的脖子,“娘親里面悶得慌,你和父君帶我去宮外走走,散散心可好?”
跟那流氓狐貍一起散心?
我蹙眉,“娘親單獨跟阿玄出去成不?”
狐貍崽看了眼身后移步靠近的梵色,后者似笑非笑地沖他眨眨眼,狐貍崽立即拿腦袋來回蹭我的臉頰,撒嬌道“父君也一同去嘛。”
我摸摸他身后張揚搖晃的尾巴,勉為其難道“咳,行吧。”
冷臉抱著狐貍崽走在前頭,迅速離了蓮華宮,來到一處杏花林。
繁花錦盛,一入林中便覺頭頂好似攏著花海云霧般,阿玄掙著下地,去捧地上堆積著的落花。
我嘆道“這里就是杏仙兒打理的杏花林吶。”
梵色凝眸望著成片杏花,面上浮起懷念之色,抬手去接空中飄落的杏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躊躇地拿團扇半掩著臉,吸吸鼻子,佯裝注視狐貍崽,心中卻好奇梵色藏有何事如此掛懷,又別扭著撇不下面子去問。
梵色隨即揉碎了掌心的花瓣,淡眸掃向我,正欲啟唇言語,冷不防被前方傳來的嘈雜聲打算。
我與梵色相覷,再凝神細聽。
“……你就一直看著我嗎?怎么不叫醒我!我睡了很久?”
辯這音色,是亮亮君!
果然下一句便聽白澤溫和從容地道“不久。”
我沖前方朗聲呼喚,與他倆會面。
兩人默不作聲地匿在樹上,又被杏花林的重重繁枝遮住了身形,才叫我們?nèi)艘粫r沒能察覺有外人在此。
狐貍崽依舊禮儀周地向二人行禮。
我蹙眉,“你們就一直膩在杏花林里?白澤,你可是說找到亮亮就回去的,今日到底是花蘇封神的盛宴,你們倆這般忒不走心了。”
銀靈子個頭不過高我?guī)状纾蟮质菫榱四芨奖憔痈吲R下地俯視本帝姬,趴在白澤后背一直未肯下來,螢綠色的眸眼滴溜溜在我與梵色身上打轉(zhuǎn),空出一只攬脖子的手來指我。
不懷好意地笑著道“嘿!我倆離開不是正好成你跟……”
“亮亮啊,你要是讓我不痛快了,仔細哪天我將白澤遣回身邊伺候。”
銀靈子話未說完便被我高一聲調(diào)壓斷,不咸不淡地威脅道“看過白澤手腕上那圈被紅綢布遮掩的伽印沒?他可一直都是我麾下的神獸呢。”
當初白澤堅持己見,愣是沒同意解印,倒是陰差陽錯讓我揀著一個大把柄,妥妥壓制住亮亮這嘴欠人欠的皮崽子。
銀靈子迅速萎了,雙手攬緊白澤的脖頸,縮在白澤身后仍舊不肯示弱,“你們不也出來了!”
我哼道“我好歹撐過了前半場。”
白澤大抵被勒疼了,皺皺眉招呼銀靈子落地,掃落他身上發(fā)絲夾雜的碎花瓣,又隨意拍了兩下自己身上,方看向我,躬身施禮道“帝姬,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看我的眼神帶了詢問,我隨即道“阿玄被殿里的脂粉酒氣熏著了,我?guī)鰜硭瘢巯氯ジㄌK賀喜的人多,他也有阿哥陪著,我們就等宴席散了再回去罷。”
白澤點點頭,微風拂過他濃密華麗的銀發(fā),發(fā)尾幾縷揚起的散絲夾帶著杏花香。
“宴席結(jié)束后我與銀靈子便要回遺桑谷,花蘇剛封了花神,料想近期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