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拖住了。”
銀靈子蜷縮著身體倚著床桿,柳若扶風地哀呼道“阿澤,我肚子痛。”
我冷嘲熱諷翻白眼,“喲!昔年我們在中曲山上被一群妖獸圍攻時,你胳膊沒了半截,肚子上被捅了兩刀,肝臟腸子都差點流出來了也不見你坑一聲。怎么如今這般柔弱,前天喉嚨疼,大前天手疼腿疼,這次換肚子疼了?”
“哈!你還好意思說那次,我肚子上那兩刀是為誰擋的?就為這點陳年舊事尤央至今都揪著我不放,是不是那老變態也在你面前一直說起?”
“誰叫是你攛掇我去的中曲山,否則我們會遇險?”
“那我提議的時候你別歡欣鼓舞地跟著去啊!”
“那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是誰一力護下你的?我身上可也沒少掛彩。”
“白澤護的我啊!”銀靈子硬梗著脖子,“不是他來救,咱倆早翹辮兒了。”
“嗯。”我轉臉對白澤道“你看亮亮跟我吵一架人也精神了,想來無大礙,今早容夙差人將浮歡也送來聽你的課,這學子們都在堂上等著先生,那你去不去?”
白澤面色略有不自然,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輕咳兩聲,對銀靈子道“咳!那你、好生在床上躺著,我中午便回來。”
銀靈子一把拉住他,一臉虛弱,“我還疼,你再給我揉揉肚子。”
然后本帝姬就眼睜睜看著我兒心中那做派冷硬說一不二的先生、軟著耳根子一臉溫柔地坐在床邊,伸手邊揉邊輕聲問著“是這里疼嗎?”
我看不下了,猛扇了兩拐團扇,質問亮亮,“難道你不會自己揉嗎?”
銀靈子誠懇道“不會啊。”
我捏著扇柄一頓氣悶,皺著眉頭一臉復雜,“你這就、相當的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亮亮君不顧我的抗議,公然與我作對,與白澤道“你昨晚可答應我的,今日對我有求必應。”
白澤又咳了一聲,面色尷尬道“阿瑤,今日還煩你為我代次課。”
啊!沒臉看。
本帝姬摸了桌案上白澤授課用的簡書,敗陣而走。
到了午間休息的時候白澤方姍姍來遲。他腳步聲素來很輕,然他剛出現在門前,原本炸鍋了的學堂瞬息間靜得只剩白澤行走間衣訣摩擦的聲響。
滿堂的毛孩子們乖覺坐好,齊聲道“先生好!”
白澤橫掃了堂內一遍,揪出幾個沒來得及收斂住手腳的,“衣著不整,吵鬧喧嘩,抄千字文十遍,三日后申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