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一副恭敬殷切的模樣,拱手對我道“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言之處,萬望道長海量。”
見我不欲答他,緊著又道“小王爺離家已兩年有余,太傅及洛陵家中諸長輩十分掛念,欲請小王爺回洛陵敘情。”
呸呸呸!我家狐貍跟那惡毒叔嬸有甚情義好敘的。
本帝姬一臉好笑地道“周管事這話可不在理,既是太傅掛念白梵,那應當叫白太傅自己過來南取探望,白梵在聚鶴峰好好的,可沒見他掛念誰呢。”
周康全眼下完全掛不住笑臉,面皮開始漲紅,又不敢發作,只賠笑道“仙長,您這話說的……哪有讓長輩動身去看望小輩的道理,況且太傅他身居高位,朝務繁多著實也抽不開身哪。”
我覺得無趣,真是腦筋抽了跟這么個人磨蹭這么久,一早起沒吃東西,肚子還餓著呢。扭頭問狐貍,“你想回洛陵嗎?”
這廝就知道巴拉我,也不動,我又道“搖頭。”
白梵于是搖了搖頭。
我道“看吧,他不想回,走!”
說罷拉上白梵便要走,周康全連忙揚聲叫住我,“還有!還有一件大事!那小王爺的表兄柳津……柳校尉數月前出征南疆,不慎陣前受傷,小人在離都之前聽聞柳校尉現正在府中救治,病榻上躺了十多天,只怕性命垂危。”
向君山驚訝道“柳賢侄受傷了?他是傷哪兒了?”
周康全道“具體傷情小人不大清楚,柳府不欲張揚此事,但據說柳老大人花重金遍求名醫為子治傷,只怕情勢不樂觀。小王爺與柳校尉那是有著血親的表兄弟,當初力排眾議,安排小王爺拜入南取,對小王爺也是盡心盡力,此遭小王爺回洛陵,也好看望一番啊。”
向君山持著折扇在手心拍了兩下,不免面露擔憂地看向我,已然被說動,“仙長,那柳賢侄確實是個好后生,對白梵也是真心好的,這……此事要不要告知清淵師兄,他倆師徒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