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離鄉前往港城投奔姑母陳太太,在陳太太和情人黎文森的刻意引誘下,葛采玲漸漸拋卻靈魂與本心,以自身為誘餌,在聲色犬馬的名利場中成長為遠近聞名的交際花,利用各色男人維持驕奢淫逸的生活,并最終走向萬劫不復的墮落深淵。
但蘇靈溪并不覺得葛采玲像大多數人以為的那樣,是個癡情蠢笨的戀愛腦。
她也許對黎文森有過好感,但在她第一次主動出賣身體之后,這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她游走在有錢男人們的身邊,是為了利;她選擇讓黎文森來當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越到后期,葛采玲對黎文森的態度就越差,比起深愛之人,更像是對待自己養的寵物,高興了給他花錢,不高興就朝著他發脾氣。
黎文森之于她,和那些男學生之于陳太太沒什么兩樣;只不過黎文森更俊美也更風流,家世說出去好聽一點,足以當她的擋箭牌。
從一開始來到港城,葛采玲就沒想過回去。
她渴望財富,渴望出人頭地,渴望成為成功人士,所以最終她選擇了這條“捷徑”,選擇清醒地沉淪下去。
就像陳太太花園里的一叢薔薇,美艷帶刺,足以把其他人扎得鮮血淋漓,卻還是阻擋不了自己凋謝的命運。
“我覺得在時代背景的局限下,她算得上聰明,但是她的聰明用錯了方向。”蘇靈溪平靜地說,“身處低位時她懂得蟄伏隱忍,被人試探時她明白察言觀色圓滑處事。哪怕最后成了交際花,她也沒有放棄學習這件事,空閑時依舊在家用功讀書,還不忘把首飾賣了存錢,為自己早早打算好后路。”
“無論情商還是智商,她都算是同齡人里的佼佼者。可惜沒有人教過她,出售美貌走向的不是捷徑,而是深淵。”
“原生家庭的缺位讓她低估了欲望的慣性,高估了自己。而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為她標好了價格,如果不能用正確的心態對待美貌,饋贈就會變成詛咒。”
“在時代的局限性下,女性想要改變命運必須比男性付出多千倍百倍的努力。比葛采玲生活條件更艱難的女性數不勝數,就比如本書的作者何映珍女士——但她們卻沒有像她一樣把自己的人生過成悲劇,從這一點上看,葛采玲聰明卻又不夠聰明。”
她靠禍水系統制霸娛樂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