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別人的吳峫,他干凈卻殘缺的靈魂是他僅剩的能被拯救的東西。
她未曾妄想為誰出頭,他們也不需要,他們三個之間的情感從來都是雙向的救贖。
但如果沒有人知道他曾經遭受了什么,就無法找到根源已經腐爛的病癥將其徹底根除。
吳峫脆弱的神經會一直成為他求生路上的絆腳石。
而看麒麟崽子剛才的模樣,若是沒有吳峫——
后果難以設想。
她不得不討人嫌多嘴兩句。
張起欞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從最初的躁動漸漸平靜下來,低垂的眉眼看不出任何心思。
他知道自己需要這個。
但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這番話來自吳峫口中。
他望向地上呼吸已經漸漸清晰起來的小狗崽子,船上的談話不是一時興起,他設想過許多種結局,
但都沒有小崽子異常的沉默來的令人絕望。
為什么不罵他,他嘴巴不是最厲害最毒了嗎,為什么不說。
說自己被害的吃盡了苦頭,說自己恨他。
為什么一個字也不說。
他第一次覺得沉默和刻意忽視如此可怕。
“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你們,不要丟下他。”
一個人的孤寂,真的比死還讓人恐懼。
美眸流轉,鮫人的利爪早就恢復成了女子的青蔥玉指,抬手輕撫吳峫的面龐,像是追憶,眼里滑落一滴晶瑩的淚,落在地上的瞬間化為了一顆明亮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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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泣珠。
明明這應該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她像是自己也有些訝異,盯了那顆拇指大小的珠子許久,她記得自己已經很多年都流不出眼淚了。
只是片刻,她釋懷似的輕笑一聲。
“最后一滴淚,送你們了。”
胖爺忙不迭的伸手接過,神色卻沒有平常撿到財寶的欣喜若狂。
他只是認真的盯著她看,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悲涼。
像是在交代遺言。
“要怎么樣才能幫到他。”
這是張起欞被說的啞口無言之后的第一句話。
鮫人并不意外他會這么問,挑唇輕笑,她也正等著他這么問。
“青龍血脈的吳峫已經歸位,找齊剩下的四位補全你們的血脈,到時候該做什么,你們會比我還清楚。”
“其他四位在哪兒,我們要上哪兒找,他們有什么特點或者長什么樣子。”這種問話方式一看就是胖爺。
世界這么大,沒個準確的信息翻八輩子也翻不完。
“麒麟不是已經在這了么。”
張起欞的瞳孔驟縮,
“至于其他人,不用找,他們有自己的奇遇,他們會自己來找吳峫。”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不管那兩個人怎么煩惱,反正她笑得很是開懷神秘,可下一秒身形卻開始奇異的渙散,像是化成了光點要隨風飄遠,
“唔,看來是我的時間到了。”
天邊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襯的她宛若下凡的神女。
她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笑的更開朗了些,就像個吃到糖的孩子。
“這顆最大的珠子我藏了很久,本來念想著會不會有奇跡發生遇到朱雀的血脈后人,但可惜,可能這就是命吧。他會主動來找你們的,到時候幫我交給他,就說是給他心上人的見面禮。”
“蚌殼里的這些小珍珠是這些年閑來無聊看人類的畫本子和影視劇收集起來的,送給吳峫。我有些擔心他還完三百億是不是就要睡大街了,我也幫不上他是什么,算是小小的贊助。”
王月半本來感覺自己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