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梁淺補充道“是這個道理,不過也不僅僅是因為那晚的事,這次泗水之行,七皇子就幾次給太子挖坑,皇上和皇后都認為,那兩個女子,是七皇子安排的,再就是太子允諾百姓的補助銀一事,是找了當地的貪官湊齊的。太子本就混賬,但是七皇子從來卻是知道分寸的,七皇子沒能及時制止太子,這在皇上眼里就是錯,皇上將這些責任也歸咎到了七皇子身上,再加上丟了那么大臉,處罰自然不會輕。”
蘇梁淺分析起這些事情,是頭頭是道。
“這些發生了的事情,并不重要,你在信中說要策反七皇子——據我所知,七皇子就是個閑散皇子,并無實權,又沒有強大的娘家做靠山,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之前有交好的大臣,也會敬而遠之,他就算知道那些,他拿什么去反,他有那個膽子嗎?”
沈安永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始末,但并不樂觀。
穆蘭公主也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憂心忡忡。
“當今皇上,在登上大寶前,不也不被任何人看好?舅舅,七皇子和當今皇上,就是同一類人,同樣的事情,你要覺得皇上會去做,七皇子也會。”
夜傅銘有沒有那個勇氣膽子?他當然有,這一點,蘇梁淺比誰都清楚,但她要直接那樣信誓旦旦的說,沈安永和公主肯定會心存疑慮,更加擔心。
“舅舅有些事恐怕還不知道,我那個妹妹懷孕了,是太子的孩子,我在得知這事的第一時間,就告知了皇上,皇上下令要留下那個孩子,并且還私下派了人去王府伺候蘇傾楣,七皇子本就是那樣的處境,現在更是恨透了皇上。”
沈安永和穆蘭公主聽了蘇梁淺的話,相互對視了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七皇子是什么人,舅舅還會猜不到嗎?他府里養著的那群和尚,可不只是和尚那么簡單,皇上正查此事呢,至于說依仗的勢力,皇上當初能為了除掉沈家,和敵國勾結,七皇子身為皇子,為了那個位置,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至于說依仗的勢力,蕭鎮海手握兵權,又受重用,他的身后就有一批勢力,他娶了蕭鎮海最看重的外甥女,怎么說都有重姻親關系。”
蘇梁淺在給沈安永的信中,說了自己大致的計劃,但是像這樣具體的事情,她并沒有詳說,一下也說不清楚。
她給沈安永寫那封信,是想夜傅銘找他的話,他可以配合著演出戲。
沈安永見蘇梁淺胸有成竹的樣子,信心滿滿,仿佛勝券在握,心里安定,但總覺得沒那么簡單,并不怎么安定。
“會不會有些太過冒險了?淺兒,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要什么都不做,這輩子就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你可能性命都沒了。”
蘇梁淺擰眉,“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原當年的事情真相,為沈家的人討回公道,這就是活著的意義,我不會改變主意的。胡公公那邊,我已經有了挾制他的手段,只要夜傅銘知道當年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和皇上肯定會相互殘殺,一旦撕破臉,我就會借著他的嘴,將慶帝勾結敵國的事,公諸于眾,再聯合朝中的幾大勢力,扶持十二坐上那個位置,我已經下定決心,我覺得舅舅應該是能明白我的,就不要再勸我了。”
蘇梁淺盯著沈安永,態度比想象的還要堅決,而她這樣的三言兩語,卻也讓沈安永知道了她的整個計劃,和穆蘭公主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和七皇子接觸的時間更長,次數也更多,我比舅舅更加了解他是什么人,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就算錯了,我也會用自己的手段,讓事情按照我預期的方向發展,舅舅就不要再勸我了。”
沈安永說那么多,主要還是擔心蘇梁淺,蘇梁淺這樣的態度,倒堵的他無話可說。
人活一事,很多時候,性命都不是最重要的。
“舅舅的事,我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