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夜傅銘已經有了決斷,不再瞻前顧后,腦子也跟著開始轉動。
“周明知道的那些事,是你告訴他的吧,既如此,那我也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想這樣活。”
“哈哈!”
沈安永大笑起來,“七皇子早這樣大大方方的不就好了,您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臥薪嘗膽蟄伏這么多年,還在府里養著一群假和尚,您這種有野心有目標的人,怎么會愿意娶蘇傾楣,讓自己一直被譏笑呢?我就知道,七皇子人中龍鳳,肯定是不想一輩子被人恥笑的,更不會愿意替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養孩子。”
蘇傾楣現在就是夜傅銘的軟肋,一提就能讓他炸的那種,沈安永說的這事,更是如龍之逆鱗,他雖然克制著,但臉色還是變的極其難看。
“如果你想說服我和你合作,就不要再說這話。”
“看樣子七皇子對她真的深惡痛絕,不過她也是無辜,這所有的一切,歸根究底,都是皇上的安排,她只是奉命進王府,也是奉命沒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比起她來說,皇上才是罪魁禍首。”
夜傅銘手臂隨意的搭在桌上,手緊握成拳,臉色陰沉的駭人。
“當年的事,和父皇有關?”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沈安永,目光冷森,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滲漏著恨意。
他最聽不得的名字是蘇傾楣,但是經蘇梁淺和沈安永的挑唆,成功的讓他將更多的怨氣轉移到了慶帝身上。
“你和我說的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你讓我拿出誠意,那你的誠意呢?我連你什么身份,住哪里都不知道,萬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編造坑我的呢?”
沈安永看著夜傅銘冷森森的模樣,勾著唇喝了杯茶,隨后緩緩將茶杯放下。
茶杯放在桌上的時候,發出聲響,將夜傅銘從仇恨的世界拉了出來。
“就算是現在,對七皇子而言,想要證實我是不是沈安永也不難吧。不過現在,我并不僅僅是沈家第四子,還是西晉長公主的駙馬。沈家出事后,我就在謀劃這一天,這么多年,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不難吧?不僅僅是這些,我還知道其他很多七皇子感興趣的事,只要七皇子愿意同我合作,不僅僅是洗刷屈辱那么簡單,周明應該和您提過,我是可以幫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之前夜傅銘聽周明那一番話,就已經是蠢蠢欲動,現在見沈安永自信滿滿,說可以幫他得償所愿,簡直就是熱血沸騰。
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住,沒讓自己興奮激動的情緒外泄。
“你憑什么這樣說?當年沈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不是你勾結的敵國?”
夜傅銘看沈安永是眼熟的,他雖然忘記他們長什么樣子了,但是他這樣就近打量沈安永,越覺得沈安永眉眼間和沈老夫人相像。
他有種極其強烈的直覺,面前的人就是沈安永,他并沒有騙自己,應該說,他下意識的已經偏向了相信。
他不想死,同樣不想和個烏龜王八蛋似的活著。
“沈家其他所有人都死了,你卻成了西晉的駙馬,這怎么可能與我父皇有關?”
當年,只比北齊稍稍遜色的南楚聯合其他國家圍攻北齊,雖然有沈家軍坐鎮,但戰況依舊慘烈。
沈安永為保沈家榮華,同時也是不想自己的父兄出事,和西晉南楚他們勾結,出賣軍事機密,沒想到卻被敵人擺了一道,沈家投誠,卻全軍覆滅。
這是慶帝命人調查此事的審判官的說辭,也是昭告了天下百姓的。
所以,沈家雖然人人都有罪,但罪魁禍首卻是沈安永。
沈安永背負著這樣的罪名多年,在和夜傅銘見面前,也做了心里建樹,知道可能會面對這樣的疑惑質問,但真的聽到了,呼吸還是忍不住窒了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