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銘之前讓蘇傾楣去他的院子,蘇傾楣都推拒再三,說什么都不愿,現在夜傅銘要和她單獨說話,雖說是在她的院子,蘇傾楣當然也不會樂意。
蘇傾楣也算是見過夜傅銘最真實的樣子的,他心里對她是怕的,又怕又抵觸。
她總覺得夜傅銘一言不合就會對她動手。
蘇傾楣以往沒挨過打,受過最大的委屈,就是覺得蕭燕偏心,但是這段時間,她卻遭了不少罪,尤其蘇克明上次在宮中接二連三對她動手,她都產生心理陰影了。
那是真疼。
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夜傅銘見軟的不行,直接就來硬的,看著屋子里守著的好幾個下人,“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不聽我的話,那就給我滾出王府,退下!”
夜傅銘沉著臉,聲音重了重,很是有威儀。
這要是以往,如果知道這其中有慶帝的人,他不會也不敢如此,但是現在,他卻是很有底氣的。
反正他和皇上的關系,已經如此了,也不能更糟糕了。
慶帝暫時不想讓七皇子知道他派人調查他的事,在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前,他并不準備和夜傅銘將所有的事情都戳開,這幾個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遲疑了片刻后,都有了離開的心思。
李嬤嬤被夜傅銘這樣子嚇了一跳,隨后反應過來,就主動招呼著屋子里的人離開。
夜傅銘見好就收,斂了不滿和怒意,看著蘇傾楣,似對她說,又似對屋子里的其他人說,“我只是和側妃說幾句話,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蘇傾楣也有些被夜傅銘那樣子嚇到,稍稍遲疑,等反應過來,屋子里原先伺候的下人都離開了,李嬤嬤還貼心的將門關上。
蘇傾楣看著閉合著的門,瞬間就進入了戒備狀態,一只手橫在自己的肚子上,抬頭看向夜傅銘,“皇上讓留下這個孩子,你要對我動手,傷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不會輕饒了你的!”
夜傅銘的臉色更沉了沉,同時,也讓他覺得,蘇傾楣真的和蠢字掛鉤。
同樣的事情,要發生在蘇梁淺身上,她根本就不會擔心,他會對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動手。
她剛進府的時候不會,進府后,在慶帝插上一腳后更加不會。
這樣的話,蘇梁淺根本就不會說,以蘇傾楣想要的結果,她也不該說,應該說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是蘇傾楣這個樣子。
夜傅銘想到這里,懊悔又郁悶至極,他就應該在他入府的第一天,每天讓人給她灌落胎的湯藥,最好讓蘇傾楣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但他要那樣做了的話,這與他接下來的計劃似乎又是不利的。
夜傅銘在心里告訴自己,就將蘇傾楣當成一個即將倒霉甚至是快死的人,不讓她說的任何話,對自己造成情緒上的干擾。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是很有用的。
夜傅銘上火急躁的情緒,很快平復了下來,臉色更是恢復了以往慈心親和的七皇子該有的和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
夜傅銘說著,走到蘇傾楣身側。
“諒你也不敢,這屋子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要出了什么事,你也難逃罪責!”
蘇傾楣咽了咽口水,像是對夜傅銘放狠話告誡,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夜傅銘擰了擰眉,隨后附和著蘇傾楣的話道“是,所以你不用擔心。”
夜傅銘的聲音其實是溫和的,當然,這種溫和是故作的溫和,其實卻是陰沉沉的,在蘇傾楣聽來,更是讓人發毛的陰沉恐怖,完全達不到夜傅銘想要的安撫的作用,反而讓蘇傾楣更加多疑。
“你想找我聊什么?”
蘇傾楣依舊是坐在軟榻上的,不自覺的往后挪了挪,背抵靠在了墻上,和夜傅銘拉開距離。
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