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就明白,夜傅銘說的是真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其實,在皇上將蘇傾楣許給夜傅銘做側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商議過,私下做出了選擇,要扶持七皇子。
那時候的七皇子,心慈仁善,仿佛與世無爭,他們還為此擔心,他于皇位無心,想著的還是蘇傾楣嫁到王府后,能激發他的野心,現在每每想到這些,蕭憑望都覺得可笑,更覺得夜傅銘擅長偽裝,居然能隱藏這么多年。
但是現在,蕭鎮海卻說,蕭有望一早就和夜傅銘接觸了,且知道他的野心,那個時候,蕭有望也在場。
蕭憑望猜不出來蕭有望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在想什么,但蕭憑望覺得自己很傻,這種被人當猴耍看笑話的滋味,讓他對蕭有望也生出了惱火。
不過蕭憑望敏銳的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想讓您幫他做什么?”
蕭有望直接問出了蕭憑望最想問的。
“你覺得呢?”
蕭鎮海盯著蕭有望,沒好氣的反問他,片刻后,又補充著直接回道“他讓我幫他,繼續謀取那個位置。”
蕭有望既然私下和夜傅銘有過接觸,自然知曉他是什么人,他既然說出這些事威脅蕭鎮海,那目的定然不單純。
蕭有望知道,夜傅銘對那個位置是很執著的,但是慶帝子嗣眾多,九五之尊的寶座,不是執著就有用的。
除了個人的實力,朝臣的支持,更重要的是皇上的喜歡和認同,當然,還得要運氣。
本來,太子和夜傅銘親近,太子好色昏庸,那個位置不可能坐的長久,夜傅銘就有機會,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夜傅銘最開始的計劃構想背道而馳。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有利的條件和因素,夜傅銘一個也沒有,反而都成了制約。
夜傅銘不是傻子,對這些定然是心知肚明。
在這種情況下,蕭有望想象不出來,夜傅銘還有什么資格對那個位置有幻想,并且還在沒有半點把握的情況下,要將蕭家也拖下水。
對,就是半點把握也沒有。
蕭有望還算了解夜傅銘,所以他知道,這并不符合夜傅銘一貫的行事風格。
畢竟,這種事,稍有差池,就是人頭落地,夜傅銘可是個愛惜性命的人,說難聽點,就是貪生怕死。
“繼續謀取那個位置?這是七皇子和父親說的?”
蕭有望撐著站了起來,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父親傾盡一切去幫他,甚至是和他一起造反……您的兵都在京城外,京城的防護,絕大多數都掌控在皇上手上,他拿什么提這樣的要求?”
蕭有望看著蕭鎮海,似乎是在問他,又像是在思考著詢問自己。
“不說皇位,現在太子之位,尚且都還在皇上的牢牢掌控之中。”
蕭有望自顧分析著,“他還和父親說了什么?”
蕭鎮海看著嘴角染血的蕭有望,聽著他有條有理的分析,有幾分他的氣魄,并不是個無腦的,胸口燃燒著的怒氣,有所平復。
“父親有告訴他,皇位的關鍵在皇上嗎?”
“自然是說了,他說皇上那里,他有令其改觀的法子。他根本就不了解皇上,這想法簡直天真,皇上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忌憚著呢,就是這個時候皇上遇險,他用性命保護,皇上只怕也是無動于衷,甚至懷疑,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設計的?”
書房里,只有他們父子三人,誰說話也沒避諱,這也是蕭鎮海將蕭夫人打發離開的原因。
蕭夫人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個腦子不怎么靈光,目光短淺的婦道人家,蕭鎮海自然不能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來。
不,以蕭鎮海現在對她的不滿,他知道都不能讓她知道。
蕭有望在原地附近走了兩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