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乍現(xiàn),“他手上有皇上的把柄,他……”
蕭鎮(zhèn)海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有望,重復(fù)著他的話,“皇上的把柄……”
蕭有望點了點頭,“皇上在登上皇位前,也不過是個不怎么打眼的皇子,他登上皇位,這中間的手段,肯定不怎么光彩,皇上又愛惜聲譽,如果,七皇子手上有他不能對外公開的秘密——我和七皇子結(jié)交的時間不短,他對皇上的性情,絕對不是一無所知,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只有這個可能。”
蕭有望說的肯定,“這也是七皇子一貫用的手段。”
收集有用之人的把柄,脅迫他們,讓他們關(guān)鍵時刻為自己所用。
“但是皇上會有什么把柄?”
如果這是在從前,七皇子還是那個仁愛溫善的七皇子,他要手握皇上把柄的話,皇上有意栽培看重,還說的過去,但是現(xiàn)在,任何對七皇子的委以重任,都會被貼上昏君的標(biāo)簽。
“表妹出事那晚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參與了,七皇子手上要真的有那個東西,早就拿出來了。”
如果那個把柄,讓七皇子自信滿滿的覺得,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皇上還愿意和七皇子上演父慈子孝,可見其分量,那夜傅銘大可以在那晚拿出來和皇上談判,讓皇上解除他和蘇傾楣的婚事,其后再予以補償。
因為夜傅銘和蘇傾楣的那種關(guān)系,被笑話那是再所難免的,但是更多的人會予以同情,對他的影響不大,朝中的大臣,對那個位置有野心的皇子或許還會因為慶帝對他的這份愧疚的心理,拋出橄欖枝,絕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今這種人人譏笑,出門都沒臉的境地。
蕭憑望覺得不可能。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是最近才有的呢?”
父子三個人各自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就好像擰著的一股麻繩,完全摒棄了成見,仿佛誰和誰之間,都沒有過任何隔閡。
“那晚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他這樣信心滿滿,肯定是手上掌握了十分充分的證據(jù)。”
蕭有望身姿筆直,目光在蕭鎮(zhèn)海和蕭憑望身上掃了一圈,簡直篤定。
“那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以兄長的事情威脅,父親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蕭憑望在皇上下旨將蘇傾楣賞賜給夜傅銘的時候,心里愿意幫著這樣的人成事,那是因為他覺得蕭憑望心地仁善,若是登上皇位,會施仁政,善待百姓,但是泗水之行后,蕭憑望認清了夜傅銘的真實為人,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喜歡算計人,比太子還不如,而回京后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情,更讓蕭憑望對那個人完全沒好感。
不,不是沒好感,而是不喜歡。
這樣的人,要登上皇位,那就是北齊江山和北齊百姓的災(zāi)難。
蕭憑望希望蕭家能有從龍之功,但性情耿直的他更希望坐上那個位置是個仁君,不管哪個皇子,都比夜傅銘好。
“他現(xiàn)在是形勢所迫,不得已才和表妹在一起,但這是別無選擇。看七皇子以兄長的事威脅您,他絕非是那種會顧念恩情舊情的人,就算父皇心甘情愿為他所用,替他賣命,一旦他如愿以償,到最后也逃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更不要說父親是被脅迫,還有表妹和我們之間的那層關(guān)系,他都不會放過我們。”
蕭鎮(zhèn)海沒有接話,蕭憑望說的這些,他自然知道,但是不答應(yīng)的話——
他現(xiàn)在其實并沒有太多的選擇。
“父親下不了決定,是舍不得我這個兒子呢,還是擔(dān)心這些事情曝光,你最看重的那個兒子,還有蕭家的前程都會受到影響?”
蕭鎮(zhèn)海依舊沒有回應(yīng),自然是兩者都有。
“今日父親應(yīng)該沒給七皇子明確的答復(fù)吧?那我讓父親和二弟放心,七皇子肯定不會將那件事捅到就這樣捅到皇上跟前去的。”
蕭有望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