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去,只覺得怎么做都是錯,怎么處理都不妥。
胡公公看著愁悶到隨時都會情緒爆發的慶帝,斟酌著提議道“那就緩一緩?”
他稍頓了頓,“七皇子是個聰明人,他今天進宮找皇上說那些,更多的是為了威脅您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是有所圖謀的。若只是為了泄憤報復皇上,他早就將那些事情公布出去了,如果那樣的話,他將一無所有,而且還會丟了性命,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應該是不會做的,不如就先晾著七皇子幾天,然后從長計議。”
胡公公分析的頭頭是道,慶帝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胡公公見慶帝雖然情緒還沒平復,但是怒氣值降了許多,稍稍松了口氣,將奏折放在案桌上,腦子里還想著是不是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慶帝忽然盯著他問道“你說,這些事情,沈家那丫頭知道嗎?”
蘇梁淺雖姓蘇,但因為小的時候是在荊國公府長大的,慶帝去沈家玩,見沈家眾人寵著蘇梁淺,都叫她沈家丫頭,私下和胡公公議論,多以此稱呼,或者是樂安。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
他見慶帝又開始疑慮起來,想到蘇梁淺,瞇了瞇眼,又道“不過老奴覺得樂安縣主應該不知道?!?
“哦?”
慶帝看向胡公公,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樂安縣主再怎么本事,也是個女娃,而且沈四爺要心疼她的話,肯定不會將她卷進這些是非里面,一朝不慎,這也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而且皇上一直都有讓人注意樂安縣主的動向,她要是有異動的話,皇上很快就會知道,但是樂安縣主最近一直都安分的很,這么大的事,如果她采取措施的話,皇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至于夜傅銘那邊,要說那幾個人辦事不利,胡公公覺得他們也冤枉的很,雖然皇上有讓他們注意王府的動靜,但是他們更多的是照顧蘇傾楣,哪里顧得上那么多?他們誰也沒想到,夜傅銘竟然會掌控到這些事情,并想要以此翻身。
慶帝讓他們調查的也是王府的那些和尚,夜傅銘出門,他們并不會也不能跟隨,慶帝也沒派人監督跟蹤。
說到底,不是慶帝心慈手軟手下留情,而是輕了敵。
“朕也這樣覺得。”
慶帝對蘇梁淺,并不是半分的懷疑都沒有,不然的話,也不會開口問胡公公,只是現在,他更愿意相信蘇梁淺什么都不知道,她要知道些什么,和夜傅銘摒棄前嫌聯手的話,對他來說,更加不利。
“找人盯緊那個孽障,還有他王府的人,尤其是他最近頻繁接觸的。哦,朕聽說,他前幾日去了蕭家?你說這事會不會是蕭鎮海?”
慶帝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公公否決了,“蕭家二公子都要和公主成婚了,他就是再疼外甥女,蘇家二小姐這個樣子,名聲都毀了,七皇子一旦得勢,她也占不到便宜,而且還會被卸磨……”
胡公公想說卸磨殺驢,但一想到慶帝當年做的那些事情,話只說了一半就吞了回去。
其實,慶帝在問完胡公公這話完,心里就已經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但他心里還是不安的很,“誰知道老七是不是捏住了他們家的什么把柄,像威脅朕一樣威脅他們,逼迫他們妥協?”
慶帝嘆息著,心里相當后悔自己當年對夜傅銘的輕視,導致對他的了解不深,現在完全處于被動的地位。
“不管是什么把柄,和七皇子合作,都是與虎謀皮,而且侯爺是個有分寸的人,不該說的事,定然不會亂說,而且,侯爺不是就此事還特意進宮向皇上解釋說明了嗎?太子和蘇家二小姐的事因您下了嚴令,沒有聲張出去,在百姓眼里,七皇子也算是他的外甥女婿,他將七皇子拒之門外,反會惹百姓猜疑?!?
胡公公和蕭鎮海并無私交,不過兩人是為數不多參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