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重的聲音有些意外,他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詫異不過片刻,他隨即就擰起了眉頭,“我為她求過情,我以為父皇會放過她的。”
讓夜傅銘惱火的,并非蕭燕的死,而是慶帝這么快就處死了蕭燕,完全沒尊重他的意見。
他上火的同時,內息一貫的自信,產生了動搖。
他都還沒要權呢,單只是蕭燕的事……
夜傅銘大概是覺得自己拿捏住慶帝了,他甚至自大的認為慶帝這是陽奉陰違。
慶帝讓處置蕭燕的這個決定,并不是堂而皇之的,他只吩咐了胡公公,胡公公除了找人告知了蕭鎮海一聲,吩咐的傳旨太監,都是口風牢靠他信得過的。
夜傅銘自信滿滿,他這兩天甚至因為想象蘇梁淺踢到鐵板高興了,現在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猴兒耍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了戾氣。
“我姑姑犯的事不小,放了她,就等同于讓所有的后宅婦人不快,百姓也會議論紛紛,懷疑皇上的賢德,如此嚴重的后果,七皇子為什么還認為皇上會放過我姑姑?”
夜傅銘微怔,他根本就沒怎么想過替蕭燕求情,自然也沒想的這么深,御書房外說那些話,純粹就是為了和蘇梁淺作對。
他有些懊悔,早知道這樣,他定會更加用心的保下蕭燕,讓慶帝先品味個中滋味,將來對他也會更加投鼠忌器。
夜傅銘這樣想著,更覺得身邊需要一個像蕭有望這樣的聰明可用之人。
“這事是我疏忽了,有望,你和我這么見外,是不是因為我拿你的事威脅你父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
蕭有望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水杯,微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我和殿下說過,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沒幾個是光明磊落,干干凈凈的,更何況,我本來一直都是幫殿下辦事的,是站在您這邊的。”
蕭有望直視夜傅銘,磊落坦蕩,沒有半分責怪。
“我當初選擇殿下,就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我比蕭憑望更優秀出眾,他選錯了人,比起從前,我更加盼望七皇子能如愿以償,不然的話,他只會認為,一直認為,我是個拖累蕭家的累贅。”
蕭有望的心思想法,夜傅銘一直都知道,他說這樣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
“我有信心,我們都會如愿以償!”
夜傅銘再拍了拍蕭有望的肩,“你是最開始跟著我的人,這些年,也幫我很多,將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夜傅銘說這些話時,自信滿滿,簡直要爆棚。
蕭有望并未因此產生什么質疑,看著夜傅銘,直白問道“七皇子如此信心滿滿,是手上有了皇上的把柄?”
蕭有望和夜傅銘最初走到一起,都是緣故兩個人對父親的不滿,也因此,蕭有望說這話時,半點也不拐彎抹角。
夜傅銘點頭。
“父皇現在對我改觀忌憚,正是因為我手上捏著的那些東西,只要我不直接開口問他要皇位,他大概都會妥協讓步,但是……”
如果除了皇位,要什么給什么,手上有了實權,排除異己,又何愁皇位不是自己的呢?
夜傅銘看著蕭有望,笑,笑意頗深。
蕭有望心領神會。
“能告訴我是什么事嗎?”
蕭有望問這話時,并沒有遲疑,幾乎是在確定夜傅銘手上有那個東西后,直接就張口了,仿佛沒經過大腦,但夜傅銘卻不能不防備。
“這個……”
夜傅銘看著蕭有望,腦子在快速轉動。
蕭有望話里話外都表明了自己的忠誠,而且因為那他威脅蕭鎮海一事,夜傅銘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他覺得蕭有望肯定也不是半點都不在意,他要什么都不說的話,蕭有望定然會覺得他不信任他,為他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