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所保留,甚至為了蕭家,給他出什么壞點子,但如果要說了的話——
夜傅銘對蕭有望還算相信,但也僅僅只是相信,并不是完全百分百的信任。
這件事情關系重大,要蕭有望知道亂說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會失了這最重要的籌碼。
蕭有望看出夜傅銘的為難,他豈止是看出了夜傅銘的為難,他連他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
“七皇子要是為難的話,就算了。”
他扭過頭去,漫不經心的,仿佛對此事壓根就不感興趣。
夜傅銘抿著唇,“也不是不能說。”
他思量著,心里很快有了決定。
“我只能告訴你,這事和沈家有關,具體的,你知道太多,也沒好處,我知道你喜歡蘇梁淺,你放心,等我們都得償所愿了,我將她也賜給你。”
夜傅銘為了讓蕭有望完全為他所用,各種給他畫餅誘惑。
蕭有望笑笑,看著夜傅銘的眼睛,很深,笑道“她,我駕馭不住。”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短時間內,蕭家就更是位高權重,他位極人臣,還是手握實權的,以夜傅銘的多疑,怎么可能將蘇梁淺賜給他?
蘇梁淺難馴,但萬一呢?女子以夫為天,尤其是生下兒女以后,這種存著極大變數的事,夜傅銘怎么會做?
“不過我還是先祝七皇子,能夠得償所愿,我們都能夠一展宏圖!”
蕭有望說著,朝著夜傅銘舉了舉杯,夜傅銘也笑,野心展露無遺,他也端起跟前放著的水杯,和蕭有望碰了碰。
這種祝福,他是斷然不會拒絕的。
從頭到尾,蕭有望一句也沒提起蘇傾楣,夜傅銘也沒說,仿佛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蕭有望也沒提蕭家,就好像,蕭家對他來說,也沒那么重要。
當然,他心中認為諸多夜傅銘做的不妥之處,他也是只字未提。
蕭有望知道,蕭鎮海就算出進宮,今晚很有可能也出不來了,從蘇府離開后,他并沒有直接回蕭家,而是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門口,蕭憑望還在,蕭燕被放在幾張長凳拼成的小床上,他就在一旁坐著。
蕭憑望看到蕭有望,還略微吃了一驚,隨后站了起來。
“表妹現在人怎么樣?”
蕭有望是將蘇傾楣送回到王府了,不過其他的,像蘇傾楣腹痛的癥狀有沒有緩解一些,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沒有事,他還真沒怎么關心。
“已經送回到王府了,估計在休息,她心智堅定著呢,沒那么容易出事,現在應該也沒什么事。”
蕭有望想著,自己在王府坐了有那么一會了,蘇傾楣若是有什么狀況,肯定是會有人去通報告知的,沒有人,那就說明沒事。
而且,蘇傾楣的身邊就有醫術很好的保胎大夫,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知不知道,好像都沒什么用。
當然,說到底就是蕭有望對蘇傾楣的事,根本就不上心不在意無所謂。
“我陪你在這里一起等父親回來。”
蕭憑望對蕭有望的印象還停留在體弱多病,現在這時節,又是半夜,更是陰冷,蕭憑望想說不用,讓蕭有望自己回去,蕭有望已經從他的身邊經過,在他之前坐著的位置的側旁坐下。
蕭憑望到嘴的話,吞進了肚子,他看著這樣的蕭有望,竟有種新奇的感覺,還有感觸,在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
兩人就那樣坐著,好久都沒說話。
夜里,風大,他們穿的還是白日的衣裳,又沒加外套,這樣坐著,在蕭憑望看來,是有些冷的,不過,他倒是不怕,就是有些擔心蕭有望。
蕭憑望看了眼蕭有望,他就抱著膝坐下,坐下后,就不再言語,好像是在思量著些什么,心不在焉的,他連看他幾次,他都沒發現似的。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