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銘話落,抬著下巴,從蘇梁淺的身邊經過離開,蘇傾楣由李嬤嬤伺候著,一如之前,緊隨其后。
“妹妹最近怎么樣?吃的好嗎?睡得好嗎?我聽說孕婦一般都是頭三個月反應大些,你現在應該沒什么不舒適的吧?怎么氣色這么差?”
蘇梁淺被夜傅銘整的不痛快,和蘇傾楣同行,故意關心起她的狀況來,聽的走在前面的夜傅銘,面色發冷。
蘇梁淺才不管她的心情和感受,繼續詢問,夜傅銘聽不下去,停了下來,冷著臉瞪著蘇梁淺,用含著警告的口吻道“別人的事少管,縣主還是顧好自己吧!”
夜傅銘眼睛冒火,已經有些暴躁。
蘇梁淺停止和蘇傾楣的對話,挑眉看向夜傅銘,“我身為長姐,關心關心自己的妹妹都不行,明王這么大的脾氣做什么?還是我說什么,刺了你的心?”
謝云弈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夜傅銘,“二小姐的事,明王您都是知道的,您既然讓她進了門,成了您的女人,就該好好待她,她現在還有身孕呢,您怎么能這樣冷淡,半點也不照顧,實在太冷淡太沒責任心了,還會讓人覺得您過河拆橋,不是每個人都和您一樣的。”
謝云弈一口一個您,明明是尊稱,卻是無限的譏諷。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在場的,雖夠不上人盡皆知,但也是七七八八。
蘇傾楣有孕,兩人又是新婚燕爾,蘇傾楣身后還有個蕭家,夜傅銘對她態度如此冷淡,說明了什么,說明那個孩子,不是夜傅銘的,是夜向禹的。
夜傅銘是被戴了綠帽子,還給人養了孩子。
夜傅銘這次被封明王,皇上明確說了,是因為對他心有愧疚。
夜傅銘是宮女所生,自幼不被重視,七歲才被確認了皇子的身份,還有就是這次慶帝明知道蘇傾楣和大皇子的事,依舊將她賜給夜傅銘做側妃,這兩件,不管哪一件,都是踩在夜傅銘的自尊線上,尤其是后一件。
要皇上是因為后面一件事對夜傅銘心生愧疚,那夜傅銘這個明王,就是吃軟飯。
因蘇傾楣獲利,卻不好好對她,這可不就是過河拆橋嗎?要說忘恩負義都不過分。
謝云弈神色淡然溫和,不同于夜傅銘給人的親近感,他更多的是仿佛與生俱來的平和,再加上比夜傅銘略高,更有種凌駕于夜傅銘至上碾壓他的氣勢。
他的聲音也不大,但在這樣有些喧鬧的環境下,足夠不少人聽到。
不同于夜傅銘對蘇梁淺帶著脾氣的態度,謝云弈的口氣簡直平和,但是這種平和的陳述,給人的感覺無一不是對夜傅銘的譏諷。
兩人那樣面對面的站著,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夜傅銘差謝云弈的都不是一星半點。
高下立見。
謝云弈是不快活的,因為夜傅銘之前那句一旦出事,你就會知道,你從頭到尾,一直就是一個人而已,這不是挑撥離間,說他會對蘇梁淺始亂終棄嗎?
因為對象是夜傅銘,謝云弈不能忍受。
“你是誰?什么身份?本王和樂安縣主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蘇梁淺往謝云弈的方向又近了近,“明王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您那樣好脾氣的人,不會因為謝云弈就事論事的幾句話,就大動肝火,興師問罪吧?”
兩方對峙,夜傅銘快要暴走的時候,蕭鎮海走了過來。
“大家都到了,快里面請。”
蕭鎮海人高馬大,聲音洪亮,一下將夜傅銘的情緒拉了回來,他走到兩撥人的中間,擋住了他們看彼此的視線。
蕭鎮海給蕭有望使了個眼色,看著他道“你帶小公爺他們進去。”
蕭有望依著蕭鎮海的意思,將季無羨和謝云弈一行人往里請。
夜傅銘看著蘇梁淺,已經燃升的很高的怒氣值,以一種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