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在前面小跑著,領著蘇梁淺往蘇傾楣院子的方向走,蘇梁淺在后面跟著。
“我白日見她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蘇傾楣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經快六個月了,這時候胎兒幾乎已經成形,胎位是很穩的,不像前三個月,會突然流產。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她晚上用了晚膳后,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二小姐最近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尤其是今天,就吃了幾口,回房間的時候還好好的,坐了會,突然就說肚子不舒服,然后就開始流血了,那血越流越多,老奴都慌了?!?
李嬤嬤說話是利索了,不會像之前那樣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人還是很慌亂,顫音很重。
“今天可是二公子和公主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府里的下人都在花廳,老奴跑了半天都沒見著人,剛好撞上大小姐您了?!?
李嬤嬤還是很擔心緊張的,蘇傾楣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可是皇上說要保下的啊,現在好端端的沒了,還是在蕭家辦喜事的這天沒的,李嬤嬤想著鬧心心慌,也替蘇傾楣憂慮。
本來蕭夫人對蘇傾楣就不待見,這事后,估計更有話在蕭鎮海面前排擠挑唆了。
“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異常?!?
李嬤嬤亂的很,都有些六神無主了,根本就想不起來,哭著在那灑淚搖頭,蘇梁淺見是問不出什么的,也就沒再問。
蘇傾楣住著的院子,位置挺好的,但是距離今天設宴的花廳還是有些遠,在距離院子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蘇傾楣院子所在的方向,忽然發出一聲痛苦慘烈的尖叫,其后就是斷斷續續的,李嬤嬤哭出了聲,催促幾個人加快速度。
蘇梁淺到院外的時候,蘇傾楣呻吟未止,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但是聲音小了許多,透著說不出的虛弱。
院門是開著的,蘇梁淺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正對著蘇傾楣所在房間的房門敞開著,不住有丫鬟婆子進進出出,她們手里端著鐵盤子,那盤子的水都是鮮紅的,也不知是血多一點,還是水多一點,看的人是觸目驚心。
“怎么流這么多的血?”
季夫人訝異的說了句,沈大夫人跟著就道“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說蘇傾楣就是下身流血導致流產,這就是身上其他地方受了傷,流了這么多血,這孩子也未必能保得住。
蘇梁淺一腳已經進了院,看著謝云弈,擰著眉堅定道“你就在外面等著,不許進去!”
季夫人隨即就道“對對對,小謝你是個大男人,這東西,太臟了,晦氣!”
這要蘇梁淺生孩子,季夫人不會攔著,但是蘇傾楣流產落胎,這算什么事?在季夫人看來,簡直就是臟了謝云弈的眼。
蘇梁淺叮囑完,里面蘇傾楣又發出一聲痛哭的慘叫,她幾步進了房間。
房間用屏風隔著,一路都是濕漉漉的,水和血混在一起,血腥味很重,就是大門和窗戶都敞開著,那味道還是濃郁的很,讓人不適的作嘔。
蘇傾楣床邊圍著好幾個下人,給她擦血呢,沒幾下,白色的紗布就被染紅了,她床上的東西,都被血,床邊附近都是血水,她這已經不是流產,簡直就是血崩,蘇梁淺看著,都覺得情況不妙極了。
如果不能及時止血,不單單是那個孩子,蘇傾楣的性命都堪憂。
這還真是符合夜傅銘一貫的行事作風,一出手,就要兩個人的性命。
沈大夫人和季夫人是吃了一驚,也嚇了一跳,見蘇梁淺還要進去,拽住她,“你進去做什么?等蕭家的人到了再說。”
“畢竟姐妹一場,我看看去?!?
蘇梁淺說著,就掙開了沈大夫人進了屏風里面。
房間里點著燈,尤其是床邊,比外面更加明亮。
蘇傾楣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