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有一點血色,就和個假人似的,在燈光下,距離稍稍近些,看著都瘆得慌。
剛剛她那幾聲大聲的慘叫,應該就是一下出血好多,讓她身體極度的不適造成的,而現在,蘇傾楣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李嬤嬤早已經是六神無主了,不住的叫著小姐小姐,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蘇梁淺走到蘇傾楣床頭的位置,低著身,把脈看眼睛,仔細檢查了一番,看著李嬤嬤命令道“拿紙筆來,我寫個方子!”
李嬤嬤聽說蘇梁淺要寫方子,懵了懵,都沒反應過來,沈大夫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你什么都不懂,別亂來!”
蘇傾楣現在這情況,看著就兇多吉少。
蘇梁淺身為姐姐,人過來了,看一眼口頭關心幾句就算盡到心意了,外人也不會因此說什么,但如果蘇梁淺要寫方子開藥,還給蘇傾楣喝下去的話,這出了什么事,就她和蘇傾楣的關系,很有可能所有的罪責都到蘇梁淺身上,跳到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為蘇傾楣冒這樣的風險,太不值了。
蘇梁淺看著沈大夫人還有走進來的季夫人解釋道“我先寫方子,一式兩份,抓藥煎藥都要時間,到時候秋靈和蕭家請的大夫應該都到了,拿單子給他們過目,如果沒問題,再給蘇傾楣喝下,她現在這樣子,再拖下去,自己性命都堪憂。”
蘇梁淺稍頓了片刻,看著李嬤嬤繼續道“我在云州的時候,有一次意外碰到這種情況,當時看過出診的大夫寫的方子,他是當地一個很有聲望的老大夫,我記性好,留心就記了下來,我寫給你,你找信得過的人去抓藥熬藥,等大夫到了,再由他們決定,能不能給蘇傾楣服下。”
要蘇梁淺說她會醫術,這方子是她寫的,李嬤嬤還會遲疑,但聽她說是當地一個很有聲望的老大夫,而且蘇梁淺只讓抓藥熬藥,真正喂的話是要經過大夫同意的,當即覺得妥當。
李嬤嬤再不遲疑,當即就去拿筆和紙,蘇梁淺以最快的速度寫好了方子,李嬤嬤出去了一趟,找人抓藥熬藥去了。
她并沒有離開太久,吩咐完事情,很快就回來了。
蘇梁淺才進去沒一會,她感觸敏銳,她覺得,蘇傾楣的生息,都更弱了。
她自小嬌養,本來就不是個能扛的人,現在又流了這么多血,身體還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哪里說熬就能熬的住的?
“你們都下去。”
蘇梁淺看著那幾個給蘇傾楣擦血的丫鬟,冷著臉命令,被她盯著的幾個人有些發怔,隨后看向李嬤嬤,蘇梁淺見李嬤嬤發怔,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她們在這里只擦血又不止血,根本就沒用,越擦越多,你讓她們下去,大夫應該馬上就到了!”
李嬤嬤看蘇梁淺,就好像魔怔似的,不受控制的聽從了她的命令,讓丫鬟離開了。
那幾個人,已經是一身的血,自己都要作嘔了,只是來不及顧忌這些,現在可以不應負任何責任的離開,她們是求之不得。
蘇梁淺知道李嬤嬤忠心,對蘇傾楣也很愛重,她開口讓其他人下去,卻不會在這個時候,讓李嬤嬤離開。
床上都是血,根本就不能坐人,這么近的距離,那濃重的血腥味沖的人腦袋都發昏,蘇梁淺讓李嬤嬤搬了條凳子,放在床邊,自己坐下。
“蘇傾楣,蘇傾楣。”
蘇梁淺一遍遍的叫著蘇傾楣的名字,手打在她的臉上,她下手并不輕,但是蘇傾楣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沒有反應。
“我知道,你還是能聽到我的聲音的,夜傅銘還真是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尸兩命,你也不甘心就這樣死了吧,你要不想就這樣便宜他,那就熬過去。”
誠如蘇梁淺所言,蘇傾楣是昏死過去,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蘇梁淺手打在她臉上,她能感覺得到,能感知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