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茯苓說那些,有點撥之意,上輩子她為護她而死,這輩子她定然也會護她周,侍郎府就是個大染缸,人皆有欲,她不想她和降香一樣被利所誘,生出反心,她不會心慈手軟,但那樣的結局,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小姐早該如此,姑娘的身份尊貴,將來的婆家更是貴不可言,容不得她們放肆作踐。”
蘇梁淺見桂嬤嬤絲毫沒將她會退婚的話放在心上,不由皺眉,“今時不同往日,嬤嬤是不肯認清形勢,還是不愿認清!”
往日,舅舅祖父還在,荊國公府榮寵無雙,母親身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女幺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便是皇室公主也未可及。
那時,當今圣上并非皇儲,只是個皇子,他的目標原本是自己的母親,只是荊國公府是從來不愿意卷入皇權爭斗的,母親也深知這一點,保持距離,他才娶了母親的閨中密友王曉音,并納外祖母的養女沈知暖為側妃。
十年前,苗疆和臨近的大梁在邊境屢屢侵犯,外公奉命,帶了五個舅舅還有大哥率兵出征,一向驍勇的沈家軍連連敗退,在一次決定性的重大戰役中,軍覆沒,數月后,突然傳出四舅舅成了大梁駙馬的消息,荊國公府被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皇上寬仁才沒將荊國公府抄家,并且保留了封號,但至今門庭冷落,沒人愿意來往,而昔日那個不被看好的皇子則成了一國之君,王曉音也一躍成了皇后,與她指腹的那個小男孩也成了太子,她的小姨卻被打入冷宮。
太子夜向禹昏聵好色,并沒有什么真才實干,倒是四皇子夜梟然頗有賢明,很得圣心,母族也很有勢力,目前雙方分庭抗禮,皇后這是擔心四皇子取而代之,想給太子物色一門好婚事鞏固地位,以她現在的狀況,自然不是好的選擇。
皇后早有悔婚之意,但最初定下這門婚事的人是當今圣上,她自然不敢隨意悔婚。
上輩子她被強盜劫持,未必就沒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或許就是她授意的也未可知。
蘇梁淺口氣清淡,言辭卻犀利,桂嬤嬤白著臉,怔住,思及往日荊國公府的榮華,再想到今日蘇梁淺竟被兩個嬤嬤羞辱,心里難受,紅了眼睛,蘇梁淺在心里嘆了口氣,卻沒有心軟,正色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外祖母插手,外人會如何說她?外祖母年事已高,你還要她為我操心到什么時候?她又能為我操心到什么時候?今后你不許再為我的事情煩她!”
“小姐……”
桂嬤嬤囁嚅著嘴唇,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小姐懂事了,奴婢聽您的。”
蘇梁淺點了點頭,軟聲道“若皇后真的重信守諾,父親祖母他們不至于到現在才來接我回去,他們來接我,就是想要退了這門婚事,嬤嬤不必替我委屈,太子非我良配,我嫁過去,只怕非但沒有榮華富貴,還會把自己逼上死路,便是皇后他們不反悔,這門婚事,我也是要退的。”
至于什么時候退,怎么退,誰來退,這次部得由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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