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靈敏敏捷,斜身避讓開了這一擊。
她扭頭,看著一臉恨意的王力,眼中的寒芒凜冽,殺意滔天。
王力將滅寨的禍端部歸咎到蘇梁淺身上,下了死手,見她安然避開,更覺得不甘,雙手舉刀,傾盡力,再次朝蘇梁淺劈去。
蘇梁淺速度起身,取下頭上的鋒利銀簪握緊,對準王力的眉心刺去。
兩人還沒碰上,王力的手一抖,伴隨著一聲慘叫,他握的很緊,準備將蘇梁淺劈成兩段的大刀掉在地上,他的手破了個洞,血珠四濺,蘇梁淺抬起一條腿,踢中王力受傷的左手,手中的銀簪微偏,刺中了他的一只眼睛。
“啊!”
王力慘叫了聲,揮著受傷的左手,另外一只手捂著被刺的鮮血淋漓的眼睛,向后跌坐在地上。
王力的手腕,直接被擊穿,他的臉都是血,更因為疼痛劇烈抖動,變的猙獰。
蘇梁淺就那樣站著,身姿筆直,她的右手沾滿了鮮血,滴落在地上,那雙眼睛,就好像是冰凍了萬年的寒冰,不見波瀾,黑的發,白的衣,在晨風中飛揚,一身煞氣,就好像地獄來的殺神,讓人望而生畏。
她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扣釘,緩緩走向王力,“誰讓你把我捉來這個地方的?她給了你什么保證?許了你什么好處?”
王力的視線徹底被血模糊,他根本就看不清蘇梁淺的臉,卻能感知到她身上散發著的凜冽殺意。
蘇梁淺一把扯下自己頭頂染血的彩緞,“她是不是說,你把我劫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她可以保證相府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還能讓你成為宰府的乘龍快婿,到時候不用當強盜,還能混個官當當,有享不盡的權勢和榮華富貴,娶我,你配嗎?”
王力哆嗦著嘴唇,又驚又怕,蘇梁淺說的,一字不差,那人不但給了他重金,還許了重利,不然的話,他一個占山為王沒有背景的劫匪,一大把年紀都可以當蘇梁淺的爹了,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劫相府的馬車,更不要說做相府女婿這種不切合實際的幻想了。
“我錯了,我是被利欲熏了眼,我,這是那個人給我的,你,你饒我一命!”
王力說話間,顫顫巍巍的從衣服里面取出個小布包,里面似乎包裹著什么東西,蘇梁淺接過,王力的右手突然多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朝著蘇梁淺的膝蓋砍去。
電光火石間,蘇梁淺猛地跳了起來,腳尖踹向他的下巴,王力的身子后仰,蘇梁淺又是一縱,踢了下已經飛到空中的匕首的刀柄,鋒利的匕首在半空中飛了一圈,最后刀口向下,在王力震驚錯愕的目光下,插進了他的胸口。
蘇梁淺冰寒的臉,有種說不出的嗜血冷沉,她眉也不動,神色淡漠的仿佛自己殺的是只雞,而不是人。
“此生,想毀了我取我性命的人,是不能活在這個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