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杜嬤嬤說,這就是夫人的東西。”
是一個純金的鈴鐺,卻不是尋常的圓形,而是多面橢圓,各面的圖紋不一,但無一例外都極為精致,正中間還有個價值不菲的紅寶石。
蕭燕看著在面前晃動的金色鈴鐺,原先理智氣壯的神色被蒼白取代,她伸手去拿,卻被蘇梁淺避開。
她抬頭看向蘇梁淺,她的面色如常,嘴角微微含笑,那雙眼睛明鏡幽深,仿佛看透一切,蕭燕心里微怵,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原先的木榻上。
“夫人識得此物?”
蕭燕又看了幾眼,扯著嘴角,并沒有完否認“物有相似,我確實有個差不多的鈴鐺,難怪嬤嬤會看錯。”
“原是如此,我就說不能,夫人的東西,怎么會落在一群賊匪的手中。?”
“賊匪?”
蕭燕瞪大著眼,聲音因心虛愈發尖銳,蘇梁淺點了點頭,繼續道“夫人還不知道,殺害杜嬤嬤還有護衛的那群人是盤踞在云州山頭的賊匪,個個殺人不眨眼,嬤嬤是侍郎府的人,出了這么大的事,當地的官府也不敢含糊,出兵將他們給剿了。這東西,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得來的,畢竟,侍郎府夫人的東西,落在一群賊匪手上,傳出去對夫人還有整個蘇府的名聲都不好聽,您說是不是?”
蘇梁淺越說,蕭燕的神色就越是難看,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是。
蘇梁淺在蕭燕的身側坐下,把玩著手上的鈴鐺,蕭燕見她的手在上面亂按,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蘇梁淺見她緊張,越發的氣定神閑,蕭燕看她那樣,只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越發的氣惱,沉臉瞇眼,厲聲斥道“你怎么不攔著她?”
這是想要威逼她擔下事情的責任,蘇梁淺垂著眼瞼,用同樣不輸氣勢的聲音委屈質問道“我還想問夫人呢,奴大欺主,不服管教,這是當家主母身邊的下人該有的作為嗎?我正想和祖母還有父親說道說道此事呢。”
蘇梁淺的態度,比蕭燕還要強勢,氣勢更是咄人,蕭燕當然知道杜嬤嬤是個什么脾性,不單單是她,老夫人心中也有數,這事要真鬧起來,自己絕討不了便宜,忍著放低身段,“杜嬤嬤她跟了我二十多年,我……”
蘇梁淺并不吃這一套,“此次同去的護衛部因嬤嬤被殺,這事要傳出去……還有這次負責剿匪的知州,夫人還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女兒先告退了。”
蘇梁淺服了服身離開,走了幾步,復又回頭,看著愁眉的蕭燕,幽幽提醒道“我知道夫人與杜嬤嬤感情深厚,錯在嬤嬤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是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