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蘇梁淺望去。
蘇梁淺臉上的血是擦干凈了,但身上,尤其是下面的裙子都是血,她沉著臉,明鏡般的眼眸一片厲色,雖然和鄭宜玲年紀差不多,但是渾身上下卻有股讓人不敢違逆的威嚴,一下就把鄭宜玲懾住了。
沈睦茵沒有說話,雖然沒有哭,眼睛卻紅紅的,神情悲傷,是那種屢屢被傷害,麻木又無奈的傷痛。
鄭宜玲有些氣憤自己居然被蘇梁淺威懾住了,正要發(fā)作,看到蘇梁淺身后走來的季無羨和謝云弈,在看到謝云弈的那一剎,她的眼睛就像被定住似的,完移不開了。
蘇梁淺看了眼四周圍越聚越多的人,氣憤又有所畏懼,對沈睦茵道“幸好沒出什么大事,你讓他們自己清點一下,傍晚去西昌伯府要賠償。”
沈睦茵也看到那些人,她的四周圍一片狼藉,但想到鄭家那些人的態(tài)度,她又忍不住忐忑遲疑起來,“賠償是應(yīng)該的,我——”
蘇梁淺看她這遲疑畏縮的樣,就知道她是準備拿自己的嫁妝私了,“按我說的做,讓西昌伯府三倍賠償。”
口氣強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沈睦茵轉(zhuǎn)身按蘇梁淺說的,給那些人交代去了。
她態(tài)度懇切,再加上三倍賠償,大家的損傷都不大,都很樂意,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人群漸漸散去。
半天,鄭宜玲終于從謝云弈的美色中稍稍清醒了過來,知道沈睦茵三倍賠償那些人,氣的面色通紅,但有謝云弈在,她礙于自己的面子,忍著沒有發(fā)作,但對沈睦茵和蘇梁淺都沒好臉色。
“有件事需要公子幫忙。”
蘇梁淺突然向謝云弈開口。
謝云弈嗯了聲,朝著她點了點頭,“煩請你的人,將這匹馬送到荊國公府。”
沈睦茵聽蘇梁淺提起荊國公府,不由多了幾分戒備“我已經(jīng)允諾那些人三倍賠償,馬又死了,你將它送到荊國公府做什么?”
她的聲音緊張,她并不想將荊國公府也牽扯進來,她甚至覺得蘇梁淺是想對付荊國公府才出手幫忙的。
“一般來說,馴好的馬不會無緣無故變的暴躁,它這個樣子,有可能是身體不適,要么就是受到驚嚇干擾,也有可能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第二個原因基本可以排除,至于第一個,他身上看不出暫時看不出傷口,如果是吃的草料有問題,它的胃里,應(yīng)該還有食物的殘留,我需要檢查一下,你著人回去和西昌伯府說一聲,讓他們找個人過來。”
沈睦茵還是覺得不妥,蘇梁淺見她下不了決定,“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剛好也去荊國公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