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慣著蕭意珍,才將她縱的這般無法無天,但現在,根本就不是相互指責埋怨的時候。
蕭鎮海怒極,心痛的也跟著在滴血。
蕭意珍不能就這么毀了,蘇傾楣更是。
蘇傾楣意識混沌,剛那一刺,讓她清醒了不少,她低垂著腦袋,咬著嘴唇,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保持著這樣的清醒。
這樣的清醒,稍稍維持了會,她感覺肩上微沉,抬頭——
她的眼睛,已經被汗模糊住了,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是個男子,氣質如松,長身玉立,就站在她的身前。
他的臉上,沒有輕視,也沒有幸災樂禍的嘲弄,而是帶著心疼憐惜的悲憫,蘇傾楣心跳的飛快,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你哪里不舒服?”
男子蹲下,蘇傾楣認出,這是自己曾經見過的某位皇子,但她現在,已經不能去思考,這是哪個皇子了,她腦子里繃著的弦,一直不停重復著的,就是控制住自己。
夜傅銘替蘇傾楣將衣服的帶子綁好,寬大的披風,將蘇傾楣牢牢的包裹住,也蓋住了她之前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有略顯得凌亂的衣裳,掩住了她的一身狼狽。
“你傷口還在流血。”
夜傅銘說這句話的口氣還有神色,落在蘇傾楣的眼里,都是對她的心疼,這是讓人心動的溫情。
本來,蘇傾楣扎了自己那一下后,那種被火烤,仿佛渾身都在叫囂著的熱已經漸漸褪下去了,但是現在,夜傅銘的溫柔,還有他的關心,讓她的心,就好像被螞蟻啃食了般,再次躁動起來。
蘇傾楣咬著嘴唇,那樣子,似乎是在猶豫遲疑,然后在夜傅銘想要給她包扎傷口,但還沒動手的時候,摟住了他。
蕭鎮海松開蕭夫人,想起蘇傾楣,往她的方向瞟去,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蘇傾楣摟著夜傅銘,很緊很緊,夜傅銘手搭在她的兩只胳膊上,似乎是在抗拒,想要將她的手拿開,但是并沒有成功。
夜傅銘這樣名不見經傳,甚至不爭的人,從來都不是蕭鎮海為蘇傾楣考慮挑選的對象,但現在,他無心也沒那個時間去思考衡量這其中的利弊了。
蘇梁淺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眸色是冷的,臉上卻是笑,燦爛明媚的——譏笑。
他的喜好,還真是和上輩子一樣,沒變。
都喜歡向名聲有損的女人下手。
從蘇傾楣的反應過來,這老套的伎倆,一如既往的有用。
也對,這時候的女人心靈脆弱,仿佛被世界拋棄,面對像他這樣身份尊貴,長得好看又出了名的潔身自好的男子,這般的柔情關懷,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蘇梁淺看著夜傅銘,上輩子,他對自己就是這樣的,恨不得捧在掌心呵護,原來,他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蘇梁淺清楚的意識到,他從來沒對自己動過情,更未有過半分發自內心的疼惜。
她傾盡所有,一心愛著的人啊,就是太陽,可以照亮溫暖每一個對他有利用價值的女子。
蘇梁淺想到上輩子他對自己的柔情蜜意,那些他愛的只有自己,對別人只是逢場作戲的念頭,沒由來的惡心。
惡心夜傅銘,也惡心自己。
她真的是太蠢了,更覺得自己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他有哪一點值得!
上輩子,他對自己下手的時間,好像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要找的估計就是個有利可圖對他又沒有保留的女人,名聲什么的,他根本就無所謂。
蘇傾楣會像上輩子的自己一般對他徹底的死心塌地嗎?夜傅銘會真心愛上蘇傾楣呢,還是就像上輩子對自己那樣,利用完就扔,毫不留情!
她還挺好奇的。
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