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面了,此時不出聲,更待何時!
四皇子走了過來,拽了拽五皇子。
五皇子已經不止一次向自己的兄長吐苦水了,那帶著惡趣味的壞心眼也沒滿他,夜梟然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用眼神警告他別添亂。
夜梟然沒五皇子那么損,他還是很有兄弟愛的。
蘇梁淺看著曾經已經死去的人,忽然這般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有些恍惚。
是的,上輩子,這些人都死了。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夜傅銘得勢后,以各種罪名,將自己的兄弟,送上了絕路,登上帝位后,更是一個都沒放過。
蘇梁淺看著笑的桀驁,一臉幸災樂禍的五皇子,忽然覺得,五皇子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身為皇子,若他不愿,五皇子妃怎么可能騎到他頭上?這其中何嘗沒有他的縱容?他或許沒有那么愛玩,也或許,對妻子的責任,對他而言,比玩更重要。
貴妃看重四皇子,對五皇子這小兒子也是縱容疼愛的。
蘇梁淺記得,上輩子,五皇子妃嫁給五皇子后,三年都無所出,有幾次她去請安,她直接數落呵斥五皇子妃,幾乎每次,五皇子都來救場了,哄著貴妃,幫五皇子妃說話,到死也沒納側妃。
后來,四皇子失勢,在去守黃陵的路上慘死,五皇子不顧一切要替兄長討回公道,被夜傅銘安上刺殺的罪名秘密處決了,五皇子妃殉情。
在皇室這種地方,五皇子才是真正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所以皇帝對他也才會格外縱容吧。
蘇梁淺越想,越覺得自己不但眼瞎,心也瞎,才會看上夜傅銘,覺得他好。
這種為達目的,連女人感情都利用,沒有一點擔當情義的男人,哪里好了?人品方面,他就連五皇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季夫人拍了拍季無羨,恨鐵不成鋼道“你說說你,你要是有七皇子一半的善良,我至于為你的婚事犯愁嗎?這么大了,作為男子,也不知道主動點!”
無故躺槍的季無羨躲開,“你兒子我可是有追求的人,隨隨便便的,我可不敢往家領!”
母子兩和媒人似的一搭一唱,更像是損夜傅銘。
蘇傾楣走的,實在可惜,也不知道她看到夜傅銘這個樣子,會有什么反應,不過,夜傅銘哄女人的手段向來高明,想來就算蘇傾楣看到這一幕會有所不滿,也會被他的理由說服。
夜傅銘微皺著眉頭,那樣子,并不是因為別人強加給他不喜歡的人的惱怒不滿,似乎是在為難思考,“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之事,我會向父皇回稟,由他做主!”
夜傅銘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而這樣的認真,更襯出他的無爭。
因為無爭,所以對被可以用來大做文章的婚事,如此的無所謂。
只有無心皇位,才對娶一個德行有虧的女子如此從容。
上輩子,夜傅銘就是用這種方式,解除了所有人對他的懷疑,包括慶帝。
蕭意珍現在那個癢勁已經過了,她見蘇傾楣忽然有了這樣一門好婚事,心思也跟著活絡起來,“母親,傾楣表妹比我還小幾天呢,就有婚事了,您是不是也該為我安排?”
“……”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再次被蕭意珍的恬不知恥刷新了三觀。
蕭夫人心中明白,蕭意珍說這樣的話,必定是看上誰了。
她倒是想,但在場一些人的婚事,可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蕭夫人不敢看蕭鎮海,摟的蕭意珍更緊,警告道“不許亂說話!”
在蕭夫人看來,場最矚目的,自然是四皇子。
器宇軒昂,一身貴氣,也是未來可能登上大位的熱門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