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命人備好了酒菜,我們邊吃邊聊。”
蘇梁淺目光觸及那一抹脫俗的青色,也不管準備往里走的幾個人,毫不客氣的拒絕,“我出來大半日了,趕著回去,就在這里找個地方聊吧,蕭公子是餓了嗎?”
和夜傅銘同坐一張桌子,就足夠耗去她所有的忍耐,還一起進餐,蘇梁淺自問做不到,單想想,她就覺得無比痛苦惡心。
這輩子,對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以不忍耐的,蘇梁淺都不準備讓自己委曲求,尤其對象還是夜傅銘。
如果不是怕被懷疑,打草驚蛇,她真想把夜傅銘約出來,然后讓影桐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先出出心頭的惡氣再說。
有五皇子和七皇子在,蕭有望沒想到蘇梁淺會拒絕,且不說兩人的身份擺在那里,長的更是一表人才,這樣的機會,京中的小姐,巴望都巴望不來,這傳出去,對她來說,也是有能提升身價,倍有面子的事吧,當然,必然也會有酸的人,說些尖酸刻薄的話。
他確實是有些餓了,但這是其次,正是用午膳的點,兩個皇子到了,他自然是要款待的,不然那就是失禮。
“食不言寢不語,我沒有邊吃東西邊聊的習慣,尤其在兩位皇子面前。”
蘇梁淺補充了句,找了個理由,頗是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蕭有望看向五皇子和七皇子。
五皇子臉上掛著笑,“縣主說的對,食不言寢不語,你下次要見到我家的母老虎,一定要幫我好好教導教導她,她吃飯的時候,嘴巴就沒停的,說話的聲音又大,簡直不雅極了,實在應該好好和你學習學習。”
他贊許著說完,看向征求他意見的蕭有望,“我和七皇弟來的路上,嘴巴就沒停過,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餓。”
他直接替七皇子也做了決定。
夜傅銘看了五皇子一眼,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淺笑,溫暖溫潤,“嘴巴沒停的只有五皇兄,我可什么都沒吃,這會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
夜傅銘話說完,在場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七皇子夜傅銘禮佛,性子也佛系,更是菩薩心腸,對娶像蘇傾楣那樣幾乎和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女人都沒有抗拒,這樣的小事,哪怕是再餓,他也實在沒有不遷就蘇梁淺的理由。
五皇子看向夜傅銘,一副他好像吃錯藥的神情。
“七皇弟,你沒事吧?是不是誰得罪你了,心情不好?不至于啊,你這樣一個泥人,誰能得罪你?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蘇家二小姐的事?你根本就不想娶她,但又不得不娶她,心情煩躁是不是?因為這事,是蘇大小姐提的,所以你心里怨怪她!”
五皇子覺得自己完猜中的驕傲表情,隨即掩住幸災樂禍,頗為同情的拍了拍夜傅銘的肩,一副難兄難弟的口氣,開口道“我明白你,我完能明白你,這種經歷,當初我也有過,而且時間還挺長,尤其后來將那個母夜叉娶進門,我不止一次生出了輕生的念頭,看什么都不順眼,最近才慢慢緩過來,你加油,慢慢就習慣了,我相信你肯定也能和我一樣,挺過去的。”
蕭有望無語,當初七皇子前腳在向皇帝稟告在蕭家和蘇傾楣的事情時,五皇子后腳跟就到了,七皇子和蘇傾楣的這門婚事能成,他出力不少,可以說的是最積極的一個。
蘇梁淺看著幸災樂禍難掩的五皇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蕭有望畢竟是蘇傾楣的表兄,而且那件事又是在蕭家發(fā)生的,夜傅銘其實并不是不能拒絕,他妥協(xié)下來,更多的也是看在蕭家的面子,當著蕭有望的面說這些,真的好嗎?
這是哪來的唯恐天下不亂傻白甜,蘇梁淺有些好奇,他這些年在皇室是怎么生存下來的?
傻人有傻福,說的便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