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四皇子的親弟弟,又有身為貴妃的生母護著,就這好事的性子,欠抽的嘴,不天天挨揍才怪。
不過不要說蕭有望五皇子,夜傅銘此舉,蘇梁淺也略感吃驚。
事實的真相,必不是五皇子猜測的那樣簡單,畢竟如果夜傅銘不想,這門婚事,他完有拒絕的余地,具體是因為什么,蘇梁淺無從得知,她也不好奇,夜傅銘本就不是個能琢磨的透的男人。
“七皇子若是嫌棄我大妹妹,就該向皇上表明心態,不要將我大妹妹娶回去,又冷落她。我這大妹妹,生的漂亮,又聰慧懂事,善良大方,最識大體,尚未及笄,就有數人上門替她說媒,縱使在蕭府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是不愁嫁的,七皇子若是不能好好待她,就別毀了她。”
蕭有望聽著蘇梁淺評價蘇傾楣的那些溢美之詞,總覺得毛毛的不對味。
“你當這是香院里的姑娘拍賣啊,沒銀子還能繼續拍,圣旨都下了,豈能說改就改?你當你大妹妹還和從前一樣啊,七皇弟要不娶她,她這輩子嫁不出去,就只能在家做老姑娘了!”
五皇子還真擔心夜傅銘反悔不娶蘇傾楣,那就沒人和他有難同當了。
蘇梁淺聽著五皇子的比喻,她真想蘇傾楣現在就在這里,她要聽到五皇子將她拿來和花樓的妓子對比,不知是何心情。
五皇子拍了拍夜傅銘的肩,“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個大男人,和個女子較什么勁,你也是最紳士的。”
蕭有望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夜傅銘還是之前那個樣子,但蘇梁淺卻覺得,他其實是在生氣。
這種如本能般對他情緒的了解,讓她皺眉。
“既然七皇子餓了,蕭公子,讓人準備茶水點心,我們邊聊的時候,七皇子邊聽邊吃,若有不妥,七皇子提出指正。”
五皇子想象著夜傅銘嘴巴塞的滿滿說話的樣子,大感有趣,“就這么定下了,就在那里。”
馬場大門入口,正對著的是劃分的馬車停放處,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涼亭,是供各府趕車的下人休息的,有些簡陋,但和其他地方比起來,檔次也算不錯。
蕭家馬場的客人,非富即貴,哪怕是供給下人休息的涼亭,也是寬敞舒適的。
五皇子手指了指靠近農莊方向的涼亭。
“蕭有望,你著人去準備茶水點心,多準備點,不能餓著我七皇弟了。”
蕭有望道是,“稍等,我讓人先收拾下。”
蕭有望對身邊的人吩咐了聲,很快,有一伙人從馬場出來,手上端著凳子,抬著桌子,還有拿著掃帚抹布的,他們疾步沖到五皇子指定的涼亭,又有人取了竹簾,在四角掛上,很快,煥然一新。
“不錯,不錯,蕭有望,很會來事嘛。”
一行人走到涼亭,原先的石凳,上面鋪了錦色的墩子,軟軟的,坐久了也不會冰冰的,而石桌則換成了兩倍大的圓木桌,四角掛著的竹簾,吹進來的風,隨著照射進來的陽光一起,暖暖的。
幾個人坐下后,婢女小廝魚貫而入。
婢女拿著的茶具茶水點心,小廝搬來的,則是厚厚的賬簿。
不等蕭有望安排,五皇子起身,讓婢女將糕點,放在了夜傅銘的一側,而相關的賬簿鑰匙還有各種地契,則被放到了蘇梁淺一邊。
蕭有望樂見其成。
比起自己得罪七皇子,他自然是希望五皇子做這個讓人不快的人。
短短時間,夜傅銘情緒已經調整妥當,面上又是一副彌勒佛的和善樣,釋放出的也是讓人倍感親切的善意。
蘇梁淺和蕭有望要談事,兩人自然是相鄰坐著,另一側則是五皇子,夜傅銘則坐在蕭有望和五皇子中間,蘇梁淺的對面。
蘇梁淺看著面前堆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