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我剛說的話,誰也不能往外說,要傳到王妃的耳里,我和你們沒完。七弟——”
五皇子目光落在夜傅銘身上,見那些送上來的糕點,他一塊沒動,“你不是餓了嗎?吃啊,我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一定不要告訴你皇嫂,知道嗎?”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如果不是知道五皇子他們的身份,定會覺得他們是身份相當的朋友。
蘇梁淺的一言一行,是完不受對方身份影響的從容淡然,整個人都是平和的,仿佛彼此平等,沒有忌憚,但是并不是,蕭有望好奇,蘇梁淺這樣的沉著自信的底氣從何而來。
蕭有望想到她提起三皇子時云淡的口氣,他想到,蘇傾楣幼時對他說的,他想,這應該是已經過世的荊國公在荊國公府輝煌無二時,就已經種植在她身上的驕傲。
她在那次事情前,就被送離了京城,到了千里之外的云州,所以她未曾體驗過荊國公府坍塌后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而荊國公府的人,在云州,將她保護的很好,護住了她這樣的傲骨。
這樣的蘇梁淺,讓蕭有望對自己早已做好的某個決定遲疑起來。
“蕭公子。”
蘇梁淺看著發怔的蕭有望。
蕭有望此刻內心所想,蘇梁淺并不知道,如果有讀心術洞悉了,她一定會給蕭有望幾個字,他想多了,猜錯了。
她的底氣,來源于自己的經歷,還有對五皇子為人的了解。
蕭有望回過神來,道“近兩年來,馬場農場獵場的收支明細,都在這里,除此之外,還有馬的資料,養馬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先將這兩個月馬場收支明細給我。”
蕭有望微微示意,他身后站著的管事,很快從一摞的書冊中翻了兩本冊子出來,蘇梁淺接過打開,專注于手中的賬簿。
涼亭內,沒人說話,夜傅銘還是沒吃東西,五皇子為堵住他的嘴,殷勤的拿了塊果子,送到他嘴巴,夜傅銘被逼的無法,張開了嘴,斯斯文文的,沒有聲響,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蘇梁淺的身上——
她微側著頭,神情專注,嘴唇微動,似乎是在默記,午后的陽光正好,灑在她白皙的臉上,可以看到她如雪肌膚上,細細的絨毛。
她看的速度很快,翻動書頁中間間隔的時間很短,四周圍很安靜,幾乎可以聽到她每次翻動書頁的聲響。
那認真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神采。
蕭有望身后站著的管賬的管事,看蘇梁淺這樣,只覺得她這是在裝模作樣,這么短的時間,就算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能理的清嗎?
不知不覺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蘇梁淺的目光,終于從冊子上移開,她閉著眼睛,抿著的嘴唇微動,很快睜開眼睛,看著蕭有望,“這兩個月,是負收入。”
她看著蕭有望,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蕭有望和他身后的管事都吃了一驚,夜傅銘看著他們吃驚的樣子,不由深深看了蘇梁淺一眼。
“不包括上月養馬下人的月銀,在2000兩左右,馬場有差不多400人,上上下下,總共需要600兩,也就是說,這兩月,虧損了近三千兩。”
蕭有望呆住了,他身后站著的管事,忍不住脫口問道“這么短的時間,你怎么計算出來的?”
沒有算盤,他剛剛就看到蘇梁淺嘴巴不停的微動,然后眼睛在那些數目上掃了下,他實在好奇,她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之前負收入,還能猜,畢竟年關前后太冷,玩馬的都是貴人,自然不會選擇這樣遭罪的娛樂,但這樣完接近的具體數目,卻是猜不出來的。
“對了?居然對了!蘇妹妹,你太厲害了,我家王妃每次核對賬目,都要幾天幾夜呢,還是在有人幫忙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