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很是興奮。
蘇梁淺不答,看向蕭有望,蕭有望點頭,“這兩個月,是馬場生意最慘淡的時候,基本只有開支,沒有收益,總共虧損了兩千九百多兩,每年都要貼到這么多銀子,等開春了,就會好許多。別人看我們這蕭家馬場光鮮亮麗,實際上,一年扣除開支下來,根本就沒多少盈余。”
沒有多少盈余,那就是還有盈余,而且,蕭家開這個馬場,本身也不是為了銀錢。
不需要貼錢,又能拓展人脈,這已經是一舉兩得,不過蘇梁淺知道,在此之前,蕭有望必然付出了極大的精力心血。
“你會心算,而且過目不忘?”
如果不是這樣,蘇梁淺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看完兩個月的賬目。
蘇梁淺謙虛,“不過是記性比別人好些。”
上輩子,她成為夜傅銘的王妃后,夜傅銘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掩藏了自己的野心,還是她管理后院,覺得很多賬目對不上,找夜傅銘問,夜傅銘剛好在那當口需要用到沈大哥,才告訴他真相的。
為了他的大業,她處處精打細算,不敢在自己身上浪費一兩銀子,還賠進去了自己所有的嫁妝。
她的嫁妝,多是沈家給她準備的,蘇梁淺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不能平靜,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被夜傅銘耍的團團轉。
當然,那段經歷,也不是無好處,熟能生巧,她算賬管賬的本事,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什么時候發月銀?”
管事這會,已經完收起了因蘇梁淺是個小姑娘而起的糊弄輕視之心。
“再過五天。”
蘇梁淺將兩本賬冊都合上,放在一起,看著蕭有望,“這個月的月銀,蕭公子發。”
蕭有望見蘇梁淺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勢,道“今日邀請五皇子七皇子過來,就是請他們做見證,我既將這些東西交給你,那你就是這馬場的新主人,他們每月的例銀,自然是你給的。”
五皇子自是護著蘇梁淺的,嘖嘖了兩聲,“蕭有望,不就六百兩銀子嗎?你差這兩百兩銀子嗎?你怎么這么摳?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若這六百兩,是給縣主買禮物,博美人歡心,我自然是不吝的,但在商言商,該算清楚的自然是要算清的。”
蘇梁淺將手放在賬簿上,“蕭公子說的對,在商言商,那我問你,五天后發的是上個月的月銀,還是這個月的?”
蕭有望明白蘇梁淺的意思,不答,蘇梁淺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管事,“你來回答。”
管事看了蕭有望一眼,五皇子沒什么耐心,催促,他低身道“是上月的。”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上個月,這還是蕭家的馬場,那些人也是為蕭公子蕭家做事,從下個月開始,馬場下人每個月的月銀,我自然不會再麻煩蕭公子。”
“我連同馬在內的馬場農場獵場都拱手相讓了,縣主卻為這區區六百兩銀子和斤斤計較,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傷人心了吧。”
蘇梁淺側過頭去看他,“我這樂安縣主,是皇上封的,這塊原屬于蕭家的封地,也是皇上賞的,要說承情,那我承的也是皇上的情,我沐浴圣恩,必定會將這恩德銘記于心,如果見到皇上,我一定好好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那張淡然的臉,覺得她有能將人氣的鼻孔生煙的本事,難怪姑姑每次提起她,都一副仿佛要吐血的樣子。
一個女子,在兩個皇子面前,一本正經的談論銀錢,和買賣東西般討價還價,這樣市儈,她不要形象的嗎?
蕭有望覺得,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蘇梁淺這樣了。
“不過這馬場能有今日這般光景,蕭公子必然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蕭公子這些年辛苦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