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也站了起來,和蘇澤愷一起,想要對降香動手。
他們已經快要氣瘋了,都快要炸了,不做點什么,他們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死。
影桐見蕭燕母子有動手趨勢,就靠近了過來,他們一動手,就將蘇澤愷和蕭燕推開了,但蘇澤愷距離降香實在太近了,降香見他們要動手,依舊跪在地上,不躲不閃的,臉被蘇澤愷的手撓到了,滿是淚痕的白凈的臉,有了幾條貓捉似的痕跡。
但因為影桐及時制止,沒劃出血,白皙嬌嫩的皮膚卻破了,有紅色的血印,顯得蘇澤愷這個人,無比冷漠絕情。
很快,就有其他人上前,攔住了蕭燕和蘇澤愷。
蘇澤愷瘋狂極了,拼盡身力氣,想要往降香的方向沖,狠狠的將她教訓一頓,甚至是打死。
他臉色鐵青,眼神赤紅兇惡,像極了之前被邪祟附身的蘇如錦。
蘇澤愷是隱忍的,蘇克明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更沒想過,他會有這樣的一面,他再想到那兩次狗叫,更覺得這其中透著詭異。
六姨娘唯恐在這時候被殃及,躲的遠遠的湊熱鬧,看著和瘋狗似的蕭燕和蘇澤愷,手撫著小腹。
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若生下個兒子,必然可以取代蘇澤愷的地位,她現在倒是希望蕭燕能霸著夫人的位置,不給蘇克明再娶的機會,她未必沒有機會做蘇府后院的主。
蘇傾楣看著蘇澤愷蕭燕這樣,秀氣的眉頭,幾乎可以打結。
自從蘇梁淺回來后,她便諸事不順,老是皺眉,一段時間下來,這樣皺著的眉頭,幾乎成川。
這樣的蕭燕蘇澤愷,讓本來就不利于他們的局面,更加糟糕,完沒有半分挽回的余地。
院子里,滿是兩人謾罵的聲音,就像兩條瘋了的喪家惡犬。
蘇老夫人看不見,也不能說話,蘇澤愷和蕭燕的叫罵聲,不停的傳到她耳里,蕭燕便也就算了,蘇澤愷的暴戾,讓她心驚的同時,也失望至極。
她的孫子,怎么會這個樣子?蘇老夫人傷心的抹淚。
蘇梁淺看著這樣的蘇澤愷,眼角瞥向夜傅銘,他臉上的悲憫,絲毫不遜色于遠慧,甚至比他還甚。
事不關他,他當然可以如此。
總有一天,她也會讓她嘗嘗被逼到絕境,和蘇澤愷一樣絕望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
蘇梁淺雖只是輕瞥,眸中的情緒卻深,夜傅銘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視線,看她,蘇梁淺已經先一步移開了目光。
蘇傾楣還在地上跪著,一副愧疚認錯,替母親兄長贖罪的態度。
蘇克明對蕭燕蘇澤愷正在氣頭上,饒是她如此,也沒有好臉色。
蘇傾楣看著一步步往她的方向逼近的蘇梁淺——
這么多人面前,尤其夜傅銘也在,她站著,她跪著,她姿態傲然,而她卻只能這樣低聲下氣的,這種對比帶來的屈辱,于蘇傾楣而言是最不能容忍的,比之前接二連三的變故給她的憤怒還甚。
夜傅銘見蘇梁淺遲遲不看她,溫暖和煦卻不帶感情的眼眸,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蘇傾楣身上,從蘇梁淺的另一側,朝共同的目標,蘇傾楣走近。
蘇梁淺走的慢,一步步,像是踩在人脆弱的心尖上,因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倍感恐懼煎熬。
夜傅銘快蘇梁淺一步,走到了蘇傾楣的身邊,他緩緩蹲下,那溫潤柔和的臉,含著關切,落在女人眼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你腿上有傷,跪這么久,不好。”
蘇傾楣委屈死了,但又不想在蘇梁淺面前丟人,一直強忍著柔弱的眼淚,這會看到夜傅銘,再聽他第一句就是關心自己的傷勢,就有些憋不住了,眼睛一下蓄滿了淚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