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祖注意形象的一掌落在他身上,季言祖立馬坐直了身子,季夫人不悅的看了季無羨一眼,斥責道“怎么和你父親說話的?你父親這是將蘇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伴隨著季夫人最后一個字,季言祖又打了個嗝。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餓死鬼投胎一樣,看看你的肚子,你是懷孕要生了嗎?”
季言祖是有肚子,但充其量,就五六個月,完沒季祥化說的那么夸張。
季言祖憨憨的,一點也不生氣,“剩這么多,不吃完多浪費,我還沒說您鋪張浪費,教的羨兒和敗家子一樣揮霍無度,而且我媳婦又不嫌棄我!”
“對,我不嫌棄!”
季夫人說完,倒了杯水,親自送到季言祖嘴邊。
蘇梁淺看著季家的幾個人斗嘴,只覺得這畫面莫名的和諧美好,就像外面傳的那樣。
季公爺吝嗇節儉,季夫人很愛夫君,季老公爺‘嫌棄’兒子,但忌憚兒媳,一物降一物。
能嫁進像季家這樣平等和睦的人家,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是莫大的幸運。
所有的人吃飽,跟著到了主院季言祖的書房。
季言祖一進屋就向蘇梁淺解釋道“早朝結束后,皇上將我召到了御書房,我以為他找我說幾句話就結束的,所以就沒讓下人提前回來通報。”
季無羨在季言祖的話后抗議道“父親,您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要這次的事情成了,您不能再罵我是敗家子。我敗家了嗎?我哪兒敗家了,我就是敗家,現在敗的也是我自己賺的銀子!”
在兒子這里,季祥化就是孫子的擁護者,“對,揮霍點怎么了,羨兒這樣,算什么揮霍無度,而且,我們季家也不是揮霍不起,總比你這樣吝嗇小氣被人詬病的好!”
在季祥化看來,季言祖不是節儉,而是吝嗇,當然,季言祖確是如此。
在這點上,季祥化季無羨和季言祖,觀念完不同。
蘇梁淺扶了扶額,將主題糾正,看著季言祖問道“皇上找你,是因為這次賭局的事?”
說起正事,幾個人依次找位置坐下。
季夫人親自送了茶水進來。
季言祖點頭,皺眉道“雖然以前也有不少的賭局,但這次牽涉的數額人口實在太大,再加上是在京城,又已經鬧出好幾條人命了,京城的秩序,也確實因此受到了影響,皇上說,這是官斂民財。”
季無羨不屑的輕哼了聲,“官斂民財,是各國普遍都有的現象,尤其是北齊。現在北齊收入高的鋪面營生,哪家背后不是朝廷大官在幕后支撐?官員的背后,或許還有想要謀奪那個位置的皇子!這次雖然是季家最早設賭局的,其他不是我們家的賭坊也有不少,我們只是占了個先機,借著季家的名頭,賺的比較多而已,我們同時也是冒了風險的,要蘇老夫人沒好,我們季家傾家蕩產,他會幫我們賠償嗎?而且沒有季家,也會有別人,這些銀錢沒進季家,也是豐了別人的腰包,這些事情依舊會發生,他會怎么處理?他憑什么只盯著我們不放?”
“他當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肯定也覺得蘇老夫人不會好,想趁此機會,讓我們元氣大傷,事情沒如愿,看我們賺了,就各種心里不平衡不舒服,沒事找事,意圖借機打壓!”
這次,季家之所以會牽扯進來,就是因為那些雖大,但不是明確掛在季家名下的賭坊,開設了這樣的賭局后,別家爭相效仿,季家相信蘇梁淺,想發這次的橫財,所以相繼在季家名下的季家賭坊開設了這樣的賭局。
說是賭,但對絕大多數壓了賭注籌碼的人來說,他們傾家蕩產,抱著的是贏的心態,而隨之他們會考慮的問題就是,如果贏了,對方能不能兌獎,而季家是有了名的富,所以那些人將籌碼,絕大多數壓在了季家的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