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楣在得知蘇老夫人會來蕭府后,著李嬤嬤安排人,過來和蕭夫人知會了一聲,但她只說是蕭燕的事,并沒有將自己牽扯進來,她見蘇老夫人還算顧及她的顏面,以為她會給自己留體面的,不曾想,她居然將這種已經沒有根據,也不能追根究底卻會對她的名聲造成極其不利影響的事情當著蕭夫人的面說出來。
蘇傾楣咬著唇,下意識的看向蕭夫人,見她面露驚詫,而蕭燕更是意外,臉色都變了,直接看向蘇老夫人,“母親!”
她這一聲母親,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說我的事就說我的事,將楣兒牽扯進來做什么?還是這種死無對證,無中生有的事!”
蕭燕刻意咬重無中生有四個字。
她這邊指責完蘇老夫人,跟著就向蕭夫人解釋道“嫂子,事情根本就不像我婆母說的那樣,那丫鬟之所以會指證楣兒,是因為大小姐對她用刑,將毒蛇放在她身上。不但如此,大小姐的丫鬟,還捉了蝎子蜈蚣,說她不交代的話,就讓她被咬死毒死,她這哪里是審訊,分明就是威脅那丫鬟,陷害楣兒呢。”
蕭夫人再次被蕭燕的震住,目光落在蘇梁淺身上,既震驚,又有些被震懾住。
蕭夫人跟著蕭鎮海多年,看著他跟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見識不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刑罰,還是出自一個不滿十四歲的少女之手。
蕭夫人本身又是不喜歡甚至有幾分害怕那種冷冷軟軟的爬行動物,單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倒豎了起來。
而被她看著的蘇梁淺,則維持著先前的坐姿,嘴角含笑,面色淡然,那雙眼睛,眼波流轉,也看向她,云淡風輕的一眼,卻魔魅的很,讓蕭夫人覺得心里都慌慌的。
蕭夫人移開目光,平復著心情,只覺得蘇梁淺邪性。
另外一邊,愛女心切的蕭燕,繼續控訴蘇老夫人,“您怎么不說,大小姐的手段太殘忍?本來因為二姨娘離開蘇府那一鬧,現在京城上下的人,不少人都覺得是楣兒害了三小姐,您現在說這些話,是想要幫著大小姐一起,坐實加在我楣兒身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嗎?您是非得要她和七皇子的婚事作廢,一輩子嫁不出去才甘心是不是?”
蕭燕的神色,言辭,還有口氣,皆是咄咄又犀利,本來理直氣壯的蘇老夫人,一下反而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母親您明明知道,二姨娘那時候已經完全被大小姐蠱惑,她若是出府,肯定會有對楣兒不利的言論,但您還放任她從正門出去。還有,什么叫我毒死了那丫鬟,是那丫鬟自己搶了我手中的毒藥自盡的,我為什么去找她?還不是因為母親你被大小姐灌了迷魂湯,合著伙的想要逼害我的楣兒!”
“當著老爺的面,大小姐都說出要讓五皇子幫忙,將那丫鬟帶去面圣告御狀這樣話來了,她這是要直接將我的楣兒冤枉逼死,作為母親,我怎么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老爺今天為什么不和您來,就是因為他都看不下去了,但您畢竟是他母親,又動不動拿回去青州一事威脅他,他才放任不管,由著您來我娘家!”
蕭燕的嘴皮子也是厲害的,她的一番話,讓所有的過錯,都成了蘇老夫人的,而她這個過錯方,更是理直氣壯,至于蘇傾楣,更徹底成了受害者。
蘇老夫人見蕭燕還和之前一樣,非但不認錯,還顛倒是非黑白,將臟水潑她身上指責她,氣的呼吸都急了幾分,連嬤嬤忙給她順氣,蕭燕繼續道“同樣都是孫女兒,母親您的心,都不知道偏成什么樣了?楣兒伺候您這么多年,叫了您這么多年的祖母,該有多寒心失望!”
蕭燕義正言辭,而另外一直靜靜坐著,咬唇做委屈狀的蘇傾楣,在蕭燕的這番話后,更是紅了眼圈,一副委屈傷心到不行的樣子。
蕭夫人看向蘇老夫人,附和著蕭燕的話問蘇老夫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