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是這樣嗎?”
蕭夫人雖然不怎么待見蕭燕,但同為母親,她卻是能明白她的這份心的。
蘇老夫人望著看向她含著不滿不快的蕭夫人,心頭更氣。
她今日來,是興師問罪的,現(xiàn)在是在問罪,但由原本的她對蕭燕,變成了蕭燕針對她。
蘇老夫人心里是窩火死了。
蕭燕見形勢急轉(zhuǎn),有利于自己,蕭夫人又幫她出頭,心里微松,面上卻是一副委屈難受的表情,眼淚更是說來就來。
“不但如此,母親她大發(fā)雷霆,還要讓老爺休了我呢。”
蕭夫人的神色更冷了幾分,“為這事就要休了你,這是當(dāng)我們蕭家不存在嗎?還是覺得老爺不在家,我們蕭家就無人了!”
蕭燕扯著嗓子,哭的更傷心,“嫂子,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我真后悔,我真后悔那晚沒堅(jiān)持讓——”
“祖母!”
蘇老夫人原本打算說后悔沒在事發(fā)的那晚,堅(jiān)持讓蘇克明休了蕭燕,被蘇梁淺制止。
“姚氏和三小姐已經(jīng)走了,但是非公道,具體事情到底如何,在座的,大家心中都有數(shù)。”
蘇梁淺神色幽幽,目光淡淡,落在蘇傾楣身上,“唯一的證人綠珠也死了,只希望大妹妹能如她臨終前所愿,照顧好的家人,不要讓她死不瞑目,不然,三條冤魂同時索命——”
蘇梁淺的聲音很輕很柔,但這樣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這青天白日,也變的有幾分森冷起來。
不管是綠珠,還是另外能指證蘇傾楣的蘇如錦,還有徐嬤嬤,都已經(jīng)被殺了滅口,就像蕭燕所言,這根本就是死無對證的事。
不單單是蘇傾楣毒殺蘇如錦的事情死無對證,蘇傾楣利用蘇如錦還有徐嬤嬤加害蘇老夫人的事情亦是如此,所以蘇傾楣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里裝無辜,蘇老夫人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
既吃了這啞巴虧,蘇老夫人對蘇傾楣,又焉能像之前那樣?再加上徐嬤嬤等人的死,蘇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找機(jī)會,將這氣發(fā)出來?
但將蘇傾楣?fàn)砍读诉M(jìn)來,說的卻是已經(jīng)完全沒了憑據(jù)的事,這就是給蕭燕鉆空子,而且蕭家和蕭燕蘇克明一樣,都重視蘇傾楣。
這份重視,是因?yàn)樘K傾楣身上的利用價值,比蕭燕還甚,所以她們會比袒護(hù)蕭燕還更袒護(hù)蘇傾楣。
更何況,立場不同,相信的自然也不同,很多時候,事實(shí)到底如何,根本就不重要。
蘇老夫人這第一步,就是錯了。
不過她是答應(yīng)了蘇老夫人一起來,但她說什么,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她卻是不能干涉那么多的,更不要說提前提點(diǎn)商量好。
“祖母,大妹妹多無辜啊,還是說夫人的事吧,她這么委屈,我看著都覺得是您欺負(fù)人了!”
蘇梁淺這說的,自然是反話。
“我欺負(fù)人?”
蘇老夫人的聲音尖銳了幾分。
“好好好,我的二孫女本事,做事干凈,這次的事情我就不提,蕭氏,你覺得我讓明兒休了你你委屈了?不管你有什么緣由,大半夜去婆母的院子毒殺人,我還不能有脾氣了?這次你是看丫鬟會對楣兒不利下了殺手,你說我偏心,明兒都看不下去了,你更看不下去了,是不是哪天,你也要將我給殺了!”
毒害婆母,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蕭燕哭都忘了。
蕭夫人倒是反應(yīng)快,一副震驚的樣子,“親家對我小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她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夫君的母親走的早,她一直就想有母親能夠盡孝,所以當(dāng)初才將您從青州接來,為的就是能讓您享清福,這些年,你們是有些小矛盾小摩擦,但上下嘴皮還有磕到碰到的時候,更何況是朝夕相處,性情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