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人碰過,蘇傾楣單想想,就覺得不能容忍。
蘇傾楣攔住她們的時候,目光同時向別處掃去,搜找蘇梁淺,最后在靠窗的梳妝臺上,看到了正在把玩她那些首飾的蘇梁淺,身上燃燒著的血液,一下變的凝固起來,很快,又沖的更高。
李嬤嬤看著一進來,就忍不住臉色大變,隨時都有可能動干戈的蘇傾楣,皺起了眉頭。
她就是了解蘇傾楣的性子,才會覺得她進來的這個決定和舉動,是極其的不理智的。
在同齡人里面,蘇傾楣或許算是會忍的,但到底少不經事,而且過去這些年,走的太過順遂,到底是沒有練就像蘇梁淺那樣,不管什么事,都泰然處之應對的能力。
蘇梁淺身子微直,含笑問道“妹妹是進來告訴我箱子在哪里的嗎?”
蘇傾楣正欲發作,被李嬤嬤拽了一下。
李嬤嬤看著本來好好的房間,被蘇梁淺這樣一搞,亂七八糟的,也糟心的很,但她不像蘇傾楣,還是能沉得住氣的,僵硬著聲,恭敬回道“是。”
李嬤嬤說著,叫了抱琴進屋,領蘇梁淺的人前去抬箱子。
蘇傾楣的東西多,但空箱子并不多,也就只有三四臺,而且不同于一般的木箱子,外面雕鏤著圖案,上了色,也別致的很,就算是空的,也有一定的重量。
箱子被抬了進來,那些已經畫了勾的東西,被下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箱子里面。
蘇傾楣剛找蘇梁淺的時候,掃了一眼自己的房間,但并沒怎么注意,這才驚覺,曾經那些擺放著東西的物柜,現在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蘇傾楣自滿了十歲后,便有意識的結交,她的閨房,幾乎是她自己一手重新布置的,選的都是沈清嫁妝里面的好東西。
她抬頭看著物柜,腦子里都還能想起來,哪個格子哪個格子放了什么東西,但現在,全部都沒有了。
也不知是氣惱還是傷感,蘇傾楣的視線,一下變的模糊起來。
她垂著的手,握成了更緊的拳頭,沖著蘇梁淺的方向喊道“你做什么?你領著你這群卑賤的下人,到底要做什么?不許碰我的床,不許動我的衣柜,不許不許,不許碰我的東西!”
蘇傾楣聲音很大,歇斯底里的,因為太過情緒化,聲音尖銳的,說完都咳嗽了起來,太過情緒化的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之前就說過這樣的話。
屋子里的眾人,有些被蘇傾楣嚇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紛紛看向她。
那帶著探究的眼神,略有幾分意外,傾榮院蘇傾楣近身的幾個丫鬟,也是一樣,但兩者意外的,卻又是不同的。
蘇梁淺往蘇傾楣的方向走了兩步,兩人中間還有一段距離,“卑賤的下人?這可不是我被傳的可活菩薩似的善良端莊的妹妹,會說的話?!?
蘇梁淺輕蔑的嗤笑了聲,帶了幾分愉悅。
蘇傾楣善良,沒有架子的好名聲是在外的,她又極是端莊,琉淺苑的下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傾榮院的下人,更多的是意外,一貫愛惜自己形象的蘇傾楣,居然在人前失控,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笑什么?”
蘇傾楣繼續質問,她只覺得,自己只要看到蘇梁淺那張臉,就做不到冷靜。
“笑你啊,妹妹難道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很可笑嗎?你的問題也是。我來做什么,你不清楚嗎?你現在知道,你院子里,哪些是我母親的嫁妝了吧?不是你的東西,這屋子里,幾乎沒有你的東西,我的這些東西被你用了這么久,我都沒嫌棄,妹妹這么大的反應,是做什么?搬臺箱子過來,將這些東西都裝進去!”
蘇梁淺指了指梳妝臺,隨后又看到那些瓶瓶罐罐,“這些不要?!?
她對胭脂水粉,本來就沒什么興趣,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