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被蘇傾楣用過的了。
秋靈道了聲,扯了扯身側看著蘇傾楣的樣子發呆,似乎是在想什么的秋葵,秋葵反應過來,想要幫忙她一起抬箱子,秋靈輕松的將有些笨重的箱子抱了起來,讓秋葵跟在她的身后。
秋靈隨手捉了一大把的東西,放到了箱子里面,秋葵在一旁也跟著,其他停下來的人見狀,也繼續之前的事情。
原先,蘇傾楣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著秋靈秋葵兩人,你一把我一把,你一下我一下的,將她最喜歡的首飾,裝進了箱子,只覺得那顆前倉百孔的心,又有新的洞在流血。
女子,尤其是年輕愛美的女子,沒有誰可以受得了,這簡直堪比切膚之痛。
不,這根本就不是切膚之痛能比的。
蘇傾楣抬腳,幾步跑上前,將猝不及防的秋葵推開。
秋葵手上捧著的蘇傾楣珍愛的珠寶灑落,掉在了地上,琉淺苑其他下人的目光移過來,看著那些自己從來沒見過漂亮的首飾珠寶,在陽光下熠熠發亮。
進來的下人,基本都是女子,只覺得自己就算是被閃瞎眼,也舍不得移開。
蘇傾楣又伸手去推秋靈,但秋靈巋然不動,她轉過身去,對著也轉過身來,和她面對著面的蘇梁淺大聲嘶吼道“這里的許多東西,是我自己買的,是我的,你不能帶走!我說不能帶走,你聽到了沒有啊!”
“你的?父親盼妹妹成才,這些年請了不少名師,父親的根基如何,你這個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又聰慧的女兒,心里應該清楚的很,你用來買這些東西的銀子,都是我母親的,不過我也不是那樣不講道理的人,你們過來,看看哪些首飾,是我母親嫁妝里面的東西,剩下不是的,用另外的箱子裝!”
“若我母親嫁妝里面的東西完整無缺,我自然呢,也會將屬于妹妹的這些心思的東西物歸原主,但要缺了什么,你們當然應該賠償!”
蘇傾楣聽到這話,簡直想哭。
蕭燕前段時間,一直在整理沈清剩下的嫁妝,她太清楚,如果蘇梁淺索要賠償,她屋子里的東西,必然沒一件會再屬于自己。
蘇梁淺這哪里是在要回嫁妝,她簡直就是在喝她的血,要她的命啊。
蘇梁淺話落,又繼續道“這么多的東西,怕是正廳的院子都裝不下,確定已經是我母親嫁妝里面的東西,先搬回琉淺苑,放在藏書閣,還有,二小姐柜子里面的東西就不要再動了!”
蘇梁淺吩咐完,見蘇傾楣竟然回身趴到梳妝臺上,將那些東西護在懷里,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
蘇傾楣這般在意,她要回來才有成就感,不然,她費了這樣大的心思,甚至要被扣上不孝的罪名,蘇傾楣不痛不癢的,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蘇梁淺看著完全失態的蘇傾楣,往她的方向又走了兩步,“我答應過大妹妹的,不會問你要回百色緞制成的衣裳,我百色緞都舍得了,其他的衣裳,我自然更不會和你計較了,這也算我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心意。”
蘇傾楣咬著唇,往蘇梁淺的方向看了眼,沖她道“蘇梁淺,你少假惺惺,惡心,你簡直惡心!”
那東西,蘇梁淺是沒要回去,但對她來說,也完全失了意義,她不能穿,也不會穿,而且因為朝春宴的事,百色緞的事情也傳開了,她也不能當銀子。
相比于蘇傾楣的氣惱,蘇梁淺對這樣的怒罵,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蘇傾楣罵的并不是她。
“大妹妹,不屬于你的東西,你這樣抱著也沒用!”
蘇梁淺似好心的提醒了句,每個字,每句話,都仿佛是有針對性的在蘇傾楣鮮血淋漓的傷口撒鹽。
“既然大妹妹不領情,那,你們將衣柜打開,看看里面有沒有藏什么我的東西?”
蘇梁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