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找我的麻煩!”
蘇克明振振有詞,那口氣,仿佛是無辜的受害者。
“找別人?你將我的血都要吸干凈了,我拿什么東西去找別人?”
蘇克明覺得,蘇梁淺說的那話,就是蓄意在他的傷口撒鹽。
蘇克明為人精明,在錢財上,對蕭燕也不是放任自流,他心里一直都是有個小本本的。
先前,他就已經通過蘇傾楣從蕭燕那里拿來了嫁妝清單上的東西,也比對少了哪些東西,就缺的那些東西來說,八萬兩紋銀未必能打的住,但這些年,沈清陪嫁來的門面店鋪還有田莊等等,一直都是盈利的,就這些的收支,蘇府上下的吃喝用度,完全就綽綽有余。
所以,蘇克明覺得,那些人在估算東西的時候,偏向了蘇梁淺,畢竟他們是沈大夫人和季夫人的人,但要他再請過人核算,又是不可能的。
沈大夫人和季夫人找來的這些都是能人,就這都耗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他若是另外找人,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這一個人的工錢,就得不少,就算換做從前,蘇克明都覺得這是冤枉錢,更何況是現在,這簡直就是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剜肉啊。
蘇克明覺得,那些人就是料準了這一點,所以肆無忌憚的這樣坑他。
“蘇大人這是說我眼皮子淺?蘇大人這不管什么事,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將問題歸咎給其他人的毛病得改改,就你的那點家當,全部加起來我也不放在眼里,更不至于為了那點銀子,砸了我們季家的招牌。”
這次來的這些人,多是季家的人,頗有名氣,富可敵國的季夫人說這話,完全沒有任何毛病。
沈大夫人又是一聲輕哼,“清妹的嫁妝,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值錢,豈是你的那些金銀俗物能比的,八萬兩,已經很便宜你了。”
蘇梁淺拿起自己放在桌上最新統計的清單起身,塞到了蘇克明懷里,“這是最新統計的清單,我給父親也留一份的,您要覺得不妥,隨便找認識懂行的問,您能信得過的。”
“我這個人,不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多一分我都不會要,為什么這筆賬,和父親心里的賬目對不上,我也覺得奇怪呢,我母親的嫁妝,除了這些死物,還有不少每年都是能產生收益的,一年就有大幾萬兩,加一起的話,遠不止父親還欠我的數,我覺得父親不該質問我,您應該問夫人,所有的東西,不一直都是她保管的嗎?”
蘇梁淺將火燒到蕭燕身上。
蕭燕本就緊張心虛至極,一下被蘇梁淺點名,整個人咯噔一下,猛地一顫,臉色更白了幾分,片刻反應過來蘇梁淺說了什么的她下意識的看向蘇克明,見蘇克明盯著她的眼神發狠,就好像一頭要發狂的獸,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搖頭道“老爺,我——我沒有——”
蕭燕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向后退了兩步,下意識的就搖頭否認,眉眼惶恐,怎么看都透著心虛。
她心里那個怕的啊,若不是蘇梁淺在蘇克明面前護著她,她估計早被蘇克明打的不能下地了。
雖然蘇梁淺也不安好心,但至少讓她暫時性的逃過一劫,不過這幾日,蕭燕的日子實在是難過,簡直就是煎熬。
心痛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提心吊膽的懼怕。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現在這事結束,蘇克明損失如此慘重,又壓抑了這些日子,火氣想必更大,蕭燕單想想,覺得皮都是緊繃的。
蕭燕這會倒是覺得,既然這頓打無從避免,還不如早點,她也不用承受這樣的精神折磨。
蕭燕怕蘇克明,這種恐懼,讓她甚至想不起自己以前在他面前的囂張態度,更沒有任何底氣。
蘇克明看蕭燕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手指著她,啐了一口,惡狠狠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