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但在許多其他人眼里,侯府千金算什么東西?季家是什么門第,沈大夫人又是什么身份,就是公主,在她們面前都不敢像她那樣猖狂說大話,什么人面前可以說什么話,什么人面前不能放肆,她連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都不會,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知道什么?是季夫人做的太過分了!她將珍兒甩著撞到了柱子上,珍兒摔倒在地上,當時就吐血了,季夫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將別人的人命放在眼里!季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當年沈家還更風光了,別等出事了,我一定讓她好看!”
蕭憑望提起蕭意珍,想到這一次次發生的事,就實在忍不住心里的火,但最讓她上火的還是蕭夫人這種依舊不知悔改的態度,不,最要命的是,蕭夫人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
蕭憑望見她竟然還盼著季家倒霉報復,并且還當著他的面將這樣的念頭說出口,頓時覺得蕭夫人和蕭意珍一樣不可救藥。
“正月父親的慶功宴她那一鬧,妹妹的名聲已經徹底毀了,她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刁蠻,粗鄙,無理,愚蠢,不知所謂,這些已經在她身上打了標簽,只要起了爭端,不管是什么事,她是對是錯,是挑事的還是受害者,只要傳出去,別人議論起來,也只會是她的錯,就像今日,季夫人再怎么折辱于她,這事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覺得肯定是妹妹做的太過分了,季夫人忍無可忍才會如此!”
蕭夫人單想到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對蕭意珍的影響,就覺得頭疼頭大的不行,但她心里很清楚,季夫人根本就不會替她遮掩隱瞞,她只會大肆宣傳,就算她求季夫人不要說出去,但那么多人,人多嘴雜,根本就瞞不住,而且,她根本就不想也不愿去求季夫人。
最近一心為兩個兒子婚事奔走的蕭夫人,這會揪心苦惱的卻是蕭意珍的未來。
“在母親眼里,妹妹千萬般好,但女子最重要的才貌品行,她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嗎?母親你捫心自問,你會給我和兄長挑選這樣的女子成婚嗎?就她這沒腦子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脾性,哪個男子會喜歡?她是侯府千金不假,但她得罪了季夫人的事,也是眾所周知的,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家,誰會要這種隨時可能會給自己家族帶來災難的媳婦?”
除了這些,蕭意珍還是個跛腳,雖然蕭憑望覺得,這是蕭意珍所有毛病里面最不值得一提的,但身為母親,誰會愿意給自己兒子找個殘疾?而且作為男人,都是要臉好面的,誰會愿意找一個長得丑脾氣還臭名聲也不好的殘疾?
只是關于她的腳,蕭憑望卻是不會在蕭夫人面前提起的。
“她高嫁是不可能的了,但就算是低嫁,若無才無德無貌無腦還目中無人,在婆家吃了虧,母親還能替她做主不成?母親說我胳膊肘往外拐,今日要不是我回來,真鬧出什么事來,父親都會因此被拖累!”
“萬事都不能離個理字,她若還是這個樣子,就是將來嫁給尋常百姓人家,母親倒貼,在她婆家人面前低聲下氣的,她也不可能過的好!”
蕭憑望盯著蕭夫人,口氣很重,一臉認真。
“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情況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蕭夫人臉色煞白,眼神躲閃,那樣子,分明是被蕭憑望的話說的有幾分怕了,口頭上卻不肯服軟。
蕭憑望見自己分析了這么多,蕭夫人卻還是不愿承認自己的錯誤,今后改正,心頭更是忍不住生出無力的暴躁。
“我危言聳聽?上次慶功宴,就因為她,父親為此得罪了不少人?朝堂上,風云詭譎,瞬息萬變,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父親能從一個小將到今日的侯爺,就有可能從這個位置上摔下去,數百年的沈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我們根基不深的蕭家,母親若是想回到從前,那就繼續慣著妹妹的!”
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