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檬公主無視皇后蒼白的臉,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我雖然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將自己置身事外了,但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運,而且皇祖母已經對我生出了不滿,不管我出于什么考慮,我明知皇兄的脾性,讓他與蘇妹妹單獨一起,我都是有錯的,這是皇祖母的原話!”
“她竟偏心至此!”
皇后呢喃著道,聲音尖銳。
“皇祖母覺得我這是壞了蘇妹妹的名聲,誰說淺兒一定是太子妃了,她就是太子妃,誰說她嫁的就一定是皇兄?這是皇祖母的原話,她直言母后挑三揀四,皇兄配不上蘇妹妹,依我看,蘇妹妹也未必愿意嫁給皇兄!”
皇后的手都在發抖,一顆心如至冰窖,“你皇祖母真這樣說?”
“兒臣還會騙母后不成?”
皇后心情慌亂,卻依舊嘴硬不肯低頭,“你皇兄是太子,他要好好的,不再犯錯,將來是要繼承你父皇的位置的,蘇梁淺算什么東西?她以為她還是荊國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呢,不過就是個從三品官的女兒,單就你皇兄尊貴的身份,她能嫁給你皇兄,就是祖上積德,她還不愿意?她怎么可能不愿意!依本宮看,她現在就是仗著太后寵著,故意拿喬呢,盼著本宮倒霉,求她出頭,到時候她就能在本宮面前托大拿喬了!”
昭檬公主見皇后又像個無知婦人般絮絮叨叨,再想到蘇梁淺,只覺得皇后愚昧短見,無知極了。
昭檬公主本來是打算和皇后說說蘇梁淺的好的,但見皇后這個樣子,心知她是聽不進去的,無語的她也不愿費那個唇舌。
“就算如此,母后又能耐她如何?母后和皇兄都不討皇祖母喜歡,但皇祖母就是喜歡她,還有外祖母表哥,不但如此,還有母親費心巴結卻始終不為所動的季家,季夫人視她為女兒般疼愛,她還和季小公爺交好,她不是妄自托大,她就有那個資本和實力,母后當真覺得她非皇兄不嫁不成?她嫁給皇兄,才是風險最高的那條路。”
皇后想到蘇梁淺為了這門婚事威脅她,心下覺得她肯定是想要成為太子妃的,轉念又想到她說會退了這門婚事,一下又沒底起來。
“出了這樣的事,母后也別擺什么婆母的架子了,縱是不想見她,該賞的賞,父皇和皇祖母都在等著看母后的態度呢,依兒臣看,蘇妹妹很好,若能得她扶持,是皇兄和母后之幸,母后既想如皇祖母一般,就要有所忍受!”
話雖如此,但昭檬公主對夜向禹繼承皇位一事實在不樂觀。
雖然夜向禹成為皇帝,自己的母后成為太后,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昭檬公主心里卻并不是那么愿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太了解夜向禹和皇后的性子,若北齊落到這兩個人手上,那就是江山百姓之禍,若恰逢盛世太平還好,但不是,北齊敵人環伺。
昭檬公主倒不是心懷天下萬民,而是她擔心北齊數百年的基業毀在夜向禹和皇后的手上,她不想成為亡國奴公主。
昭檬公主想蘇梁淺成為她的皇嫂,并不是因為她想夜向禹登上那個位置,更多的,是她希望若是有朝一日慶帝對太子皇后的失望積攢夠了爆發,蘇梁淺能保住他們。
“你才因為蘇梁淺被你父皇皇祖母責罵,你不是討厭她的嗎?怎么還替她說話?她給你灌什么湯了?昭兒,你不是想要嫁到蕭家,若想要成為蕭家婦,就要和她保持距離!”
昭檬公主蹭的站了起來,直視皇后,“縱是我嫁到蕭家,我堂堂公主之尊,難道和誰來往,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不成?母后好好想想我的話,皇兄那邊也要好好教導,切不要有僥幸的念頭。”
該叮囑的都叮囑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昭檬公主不愿再與皇后繼續說下去,掙開她捉著自己的手,“時辰不早了,兒臣也累了,母后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