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找單獨的夫子。”
天家的皇子,三歲就要去皇家的學堂,接受啟蒙教育,滿十歲后,除了去學堂,還會另外給安排專門的夫子教授,當然,畢竟是皇子的老師,事關重大,這夫子也是要經過考究的,不是說找就能找得到的。
“我聽母親說,這里有許多書。”
夜思靖滿是向往,太后聽了,既欣慰又心酸。
夜思靖如此好學,她欣慰,但想到他堂堂皇子,想讀書看書卻連書都沒有,又心疼的泛酸。
“是,什么書都沒有,到時候皇祖母會給你安排兩個識字的宮女太監,你想要什么書,就讓他們去找。”
宮中的宮女太監成千上萬,但識字的卻少之又少,這是能夠算得上一種恩寵的。
夜思靖重重點頭,咧著嘴笑,那樣子,看的蘇梁淺都覺得心疼。
夜思靖年輕,照顧的好,吃的好,康復的很快,沒幾天就能下床了,他這稍稍好轉,就急著要去見賢妃。
蘇梁淺進宮也有小十天了,太后見夜思靖對她還挺依賴的,心里是盼她能在宮中多呆一段時間的,蘇梁淺自己想出宮,在夜思靖第三次提出要見賢妃這樣的請求時,和太后說了這事,太后開明,讓蘇梁淺帶夜思靖回去,兩人如愿。
夜思靖一身新制的錦衣,量身的衣裳裁剪合身,腰間佩著玉帶,那腰,比蘇梁淺還要細上三分,襯的少年挺拔的身量,就和竹條似的,身姿挺拔,有了軒昂的貴氣,和在冷宮時,判若兩人,夜思靖自己都看呆了。
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蘇梁淺還和上次一樣,就帶了秋靈影桐,秋靈手上提著食盒。
蘇梁淺到冷宮時才知道,葉安陽思過的地方,就在賢妃旁邊一處廢棄的宮殿,蘇梁淺經過的時候,葉安陽剛好在接受懲罰。
她面朝著殿門口的方向跪著,頭頂著盛了水的碗,烈日的陽光下,渾身爆汗,抖的厲害,她碗里的水自然也是搖搖晃晃的,蘇梁淺就那樣停了下來,她這一停,一行人也就都跟著停了,很快都發現了葉安陽。
葉安陽視線已經模糊,好一會才發現蘇梁淺,還有身后站著的一伙人,痛苦忍耐的表情,很快變成了仇恨的猙獰,因為臉部表情變化太大,她頭頂用碗裝著的水,搖晃的更加厲害,跟著就灑了出來,葉安陽臉上身上都是水。
葉安陽本來就憋氣,見蘇梁淺遲遲沒走,她臉上眼中都是汗,其實根本就看不清蘇梁淺臉上的表情,但總覺得就好像是看猴耍似的看她的笑話,忍無可忍,手舉起來,跟著就將那碗摔到了地上。
“蘇梁淺!”
她咬牙切齒,聲音沙啞,一副要找蘇梁淺算賬拼命的架勢,一只腳曲起,另外一條腿都還沒起來,就有一道威嚴古板不帶波瀾的聲音呵止道“跪下!”
葉安陽半起身的身子抖了抖,但很快還是對蘇梁淺的憤怒仇恨占據了上風,她站了起來,都還沒走兩步呢,因為跪的太久,在出門的時候,直接摔在了殿門口的門檻上,她剛摔,就有一穿著灰撲撲衣裳,一臉肅穆之色的嬤嬤上前,手上拿著藤條。
藤條長長細細的,單看著,就覺得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蘇梁淺走上前去,沒搭理恨不得用眼神將她碎尸萬段的葉安陽,朝著嬤嬤服了服身,“嬤嬤這規矩教的極好,郡主這么短的時間,就知道上下尊卑的規矩了。”
蘇梁淺話落,眸光轉移到了葉安陽身上,似是想起什么,不好意思道“差點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郡主了,那我該怎么稱呼呢?直接叫名字吧,只能這樣了。這就對了,庶民見到縣主和皇子,自然是要行大禮的,一個月的時間,才過去幾天,葉安陽,好好學習。”
葉安陽就好像頭被激怒的獅子,但礙于馴獸人就在身側,又不敢輕舉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