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兒子,慶帝有些來氣。
“季無羨的信呢?”
蘇梁淺老實回道“微臣擔心信上的內容傳出去會引起恐慌,看完后當即就給燒了。”
雖然慶帝很想要知道季無羨寫給蘇梁淺的信寫了什么,但他不得不承認,蘇梁淺這樣的處理方式是很妥當的。
“除了疫情的事,信上還說了什么。”
蘇梁淺跪在地上,慶帝繼續逼問道“你說,通通都告訴朕,朕赦你無罪!”
“此事太子和七皇子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泗水的地方官是個滑頭,欺上瞞下,季無羨是過去這些年在民間游歷,察覺出破綻深入調查,才發現異常的,他給微臣來信的時候說了,一旦確實是疫情,就會告訴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想必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說不定給皇上的信就在路上,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信上也交代不清楚,所以微臣也不是很清楚。”
蘇梁淺作為內定的太子妃,和季無羨這樣一個年齡相當的適婚男子有書信來往,這顯然是并不妥當的,但是蘇梁淺當著慶帝的面就這樣說出來,頓讓人覺得她行事坦蕩,不怕人查,而且她還說了疫情的事,更能說明,她只是單純的關心泗水的情況。
慶帝沒有說話,但呼吸卻急了幾分,蘇梁淺弱弱著繼續道“微臣聽說,太子用了十來日的時間,才從京城到泗水。”
“這個混賬!”
慶帝沒忍住火氣,怒斥夜向禹。
蘇梁淺沒再說話,御書房安靜的,可以聽到慶帝急促的呼吸,就在慶帝的情緒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的時候,蘇梁淺抬頭看向慶帝道“微臣請愿前往!”
在得知蘇梁淺的這種情況后,慶帝更下了決定,不管蘇梁淺什么態度,一定要讓給她前往泗水,但泗水的情況太過兇險,蘇梁淺剛立了這么大的功勞,慶帝不知如何開口,他正遲疑著怎么說的時候,聽蘇梁淺說主動前往,整個人都是震住的。
蘇梁淺和慶帝對視,重復著繼續道“微臣請愿前往!”
慶帝剛剛還在遲疑著怎么開口讓蘇梁淺同意這件事,就聽到蘇梁淺主動請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氣,然后狂喜。
胡公公看著跪在地上,脊背卻挺直的蘇梁淺,更是傻眼,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樂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慶帝掩著內心的滿意,繞過桌子,走到蘇梁淺面前。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為皇上分憂,這是微臣應該做的,求皇上成全!”
慶帝看著直視著他的蘇梁淺,那雙既疲倦又精神的眼眸神采奕奕的,滿是虔誠,慶帝不受控的,低身,親自將蘇梁淺扶了起來,一臉動容,“好,好,好!”
慶帝連道了數聲好,他握住蘇梁淺的胳膊,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動容的神色,有幾分恍惚。
“不愧是荊國公帶——”
慶帝清醒了過來,將接下來的話,咽回了肚子。
他再看蘇梁淺那張素凈的臉,怎么看怎么滿意,怎么看怎么喜歡,雖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慶帝也一直認為這是應當的,但蘇梁淺這番舉動,慶帝竟有種受了她恩惠的感覺,還有羞愧。
北齊那么多的大臣,他養了那么多的人,最后竟然要讓她一個未及笄的少女,冒這樣的兇險。
“樂安,你放心,京中還有京城附近的百姓,是你安置妥當的,你就是這時候走了,也沒人能搶走你的功勞,等你從泗水回來,朕一并嘉獎,只要你開口,朕一定讓你如愿!”慶帝許諾道。
蘇梁淺點頭,一副感激的模樣,心中卻明白慶帝這話中的深意。
“等微臣將手頭的事情交代完畢,即刻就動身去泗水。”
蘇梁淺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