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露出了悲憫之色,“阿彌陀佛,如此兇險,小姐更不該去。”
“正是因為兇險,所以我才更要去,而且去不去,不是我能決定的。”
慶帝想她去,她不去,就是違抗圣旨,她也不是沒有避開這些事情的辦法,但如果那樣做,就會失去圣心,過去她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雖然她最終要做的事,是和圣心相悖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是小姐不想去,貧僧可以——”
“不用!”
蘇梁淺冷冷的截斷遠慧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是高僧,高僧所言,豈有朝令夕改的?我就是打算要去的,不然的話,就偷偷找你幫忙了,而不是這樣光明正大的來見你,而且,百姓無辜。”
要是遠慧在和她見面后改口,必定會引起慶帝的懷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尤其懷疑的對象還是一國之君,必然是會查出蛛絲馬跡的。
遠慧聽了蘇梁淺的話,心中對她的敬意更深。
他能在皇上滿前做到淡然,和蘇梁淺不無關系,慶帝的身份是比蘇梁淺高,但人品遠不能和蘇梁淺相比。
尊貴的身份,生殺大權,是讓人恐懼的敬畏,而高潔的人品,才能讓人發自內心的敬重。
“我來找你,是有幾件事。第一,我若不在京城,你替我看護好沈家,第二,幫著十二皇子,第三,我想問問你,這次的事情后,皇上可有和你提起我外祖父當年之事。”
遠慧聽蘇梁淺最后一句話,眼皮跳了跳,他這細小的神色變化,并沒有逃開蘇梁淺的眼睛,而接下來他的遲疑,更讓蘇梁淺肯定,慶帝定是和他說了什么的。
“皇上和你說什么了?”
蘇梁淺重復著又問了句,隨后繼續道“我費盡周折,步步為營,送你進宮,就是希望你能幫我一起查這件事。”
蘇梁淺嚴厲的聲音重了幾分,遠慧抬頭,就見她神色冷肅,讓人發顫,遠慧微閉著眼,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
隨后睜開眼睛,看向蘇梁淺道“貧僧斗膽猜測,此事可能與皇上有關。”
蘇梁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她向來情緒內斂,并不會被人察覺出情緒不對,但就是和她沒接觸過幾次的胡公公也一下就察覺出她狀態不對,和秋靈一起急急的迎了上去。
“可是泗水的情況太過嚴重?”
這又是瘟疫又是地動的,可不是情況太過兇險,所以蘇梁淺的反常,胡公公下意識的覺得是泗水的事,并沒有多想。
蘇梁淺聽到胡公公的聲音,就好像被人潑了冷水,很快清醒了過來,只臉色有些發白,看著胡公公回道“是,比想象的嚴重,甚是棘手。”
胡公公聽了這話,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勸蘇梁淺才好了,蘇梁淺也沒心情說話,辭了胡公公,出宮。
一直到上了馬車,蘇梁淺的臉色雖然好轉了不少,但依舊滲著幾分白。
“小姐,到底是什么事啊?”
胡公公覺得是泗水的事,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蘇梁淺和遠慧的關系,但秋靈卻是知道的,遠慧知道的,都是蘇梁淺告訴他的,所以肯定不是泗水的事。
“沒什么事,我有點累了,回蘇府。”
蘇梁淺回到蘇府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已經恢復如常。
她允諾了皇上,三天后定動身,時間就在后日,她自然是要爭分奪秒的辦事。
蘇梁淺命秋靈和降香收拾去泗水的行李,自己依舊帶著秋靈影桐出門,她先是去找了季言祖,讓他將之前她拜托她買的大量衣物藥材帳篷都拿出來,運送到泗水。
季言祖何等精明之人,很快察覺出不對,“泗水到底是什么情況?”
蘇梁淺對季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