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輕蔑,讓她嫁這種人,還不如給她一刀。
“太子這么害怕做什么?”
蘇梁淺先前一直拿劍站著,見太子跪下后,往他的方向又走了兩步。
她追了太子這么久,氣息卻是平穩的,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手中的劍,晃的夜向禹心都是發慌的,配上那滲人的笑,就和要殺人的惡魔似的,夜向禹被嚇得眼淚就沒停過。
這么害怕做什么?被人氣勢洶洶拿著劍追殺,能不害怕嗎?
蘇梁淺看著險些屁股尿流的太子,勾了勾唇,繼續往前走,太子哭的更大聲了,手指著蘇梁淺用完全沒威懾力的聲音警告道“你——你不許再過來了!”
蘇梁淺走至夜向禹身前,夜向禹跪在他面前,蘇梁淺站著,身子筆直,夜向禹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就是跪坐在地上,也渾身發抖。
蘇梁淺將劍往他面前一扔,夜向禹以為蘇梁淺是要殺他了,一個沒忍住,嚇得尿了。
不過太子殿下畢竟是太子殿下,只是尿出了一些,很快就憋住了,若是冬天,是不會發現的,但現在是夏天,他衣裳單薄,滲了出來,太子意識到了,低頭看的時候,地上已經濕了,他蒼白的臉,很快又漲得通紅。
他呆呆的看著被蘇梁淺扔在地上的劍,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太子殿下既然不相信,那就把我殺了,也省得擔心我給您戴綠帽子!”
蘇梁淺說這話的時候,季無羨等人到了。
太子一顆心還在狂跳,看到季無羨那張臉,第一反應就是往前挪了挪,將自己被嚇出的尿遮住,然后抬頭看著蘇梁淺,茫然的眼睛,除了殘留著的恐懼,還有祈求。
他剛剛神游太空,都沒聽到蘇梁淺說什么。
他尿是遮住了,臉上卻還是有斑斑的淚痕,對一個太子來說,這其實也夠丟人的,季無羨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蘇梁淺蹲下身來,太子以為地上的劍是蘇梁淺不小心掉的,唯恐她再撿起來對自己不利,搶先撿了起來,然后藏在身后。
“太子沒聽清我的話?您身份尊貴,我怎么敢對您不敬,更遑論殺您,我剛追您,就是想將劍給您,如果您不相信我,擔心我給您戴綠帽,那現在就殺了我,不要牽累無辜的人!”
蘇梁淺半蹲著身,她說的不是用死證明清白,而是不要牽累無辜的人,太子聽不出什么,夜傅銘卻能察覺出她話中的深意。
她不容許任何人詆毀羞辱那個姓謝的。
夜傅銘這樣想著,不由朝謝云弈看去,他清雋的臉,眉宇舒展,唇邊含笑,顯然也聽出了蘇梁淺的袒護。
夜傅銘冷著臉,拳頭握成了拳。
太子拿著劍的手放在身后,看著蘇梁淺,心里還在打鼓,她拿劍追自己是為了將劍給他讓他對她動手以示清白?這樣的話,太子都相信不了。
好一個蘇梁淺,三兩句話,就將她自己的罪責抹的干干凈凈的,他的驚嚇白受了嗎?
當然是白受了!
太子現在怕蘇梁淺怕的要命,哪里敢對她下手?他再不敢和蘇梁淺這潑婦作對了!
蘇梁淺見太子半天不說話,站了起來,輕咳了兩聲,“太子不動手嗎?”
夜向禹搖頭。
蘇梁淺斂住臉上的笑,將手攤開,“將劍還我?!?
夜向禹看著突然板下臉的蘇梁淺,握著劍的手更緊,“那——那你保證——”
“我保證!”
蘇梁淺做發誓狀,信誓旦旦,眉梢眼角都是認真之色,“只要太子不亂說話,我肯定是不會拿劍追太子,以死明志的!”
夜向禹被蘇梁淺威懾,哆嗦著將劍拿了出來,蘇梁淺一把搶過,還不忘用鋒利的能將人斃命的那一頭,指著太子的臉脖子晃了晃,太